“你怎么搞成这样？”林白一边拿过袋子一边问。
“没事，我没事，最近天天蹲点，没时间休息，事情完了休息几天就好。”戴忠现在态度真诚很多，连说话都是笑呵呵的，看起来倒是顺眼很多。
林白没有多说话，低头看文件。
她看得很快。
“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戴忠点点头:“姜燕燕这女人没想到这么谨慎，出门一次身边至少要带五六个人，这样的排场，估计整个滨城只有她了，不过她的作息倒是规律。”
林白也看见了，出入的几个高档场合，不是购物就是做美容，没有其他轨迹。
但，普通一个贵妇出门逛街，带这么多保镖干嘛，林白眼眸一深，如果不是为了排场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，姜燕燕在害怕，但害怕什么呢？
“继续盯着吧，如果真有问题，她一定会露出马脚的。”
林白知道有些事急不来。
“对了，阿姨听说手术日期已经定下了，手术后肯定还要用钱，这是我的心意。”林白递过去一张卡：“这可不是给你的工钱。”
戴忠受宠若惊：“怎么可以，您给我妈介绍医生我已经很感激了，怎么还能收您的钱。”
他连连摆手，脸上都是窘迫。
“我手里有钱，我妈的手术钱我早就开始攒了。”
戴忠眼睛微微发红，对林白感激万分。
戴忠妈妈的主治医生早就建议他们做手术了，开始是没钱，等钱筹得差不多，老太太有一次无意听到医生说手术系数很高，很多人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，就死活不同意手术。
这次同意手术，是因为医生下了最后通牒，说如果不做基本熬不过半年，但是最好的医生手术价格更贵，戴忠接了林白的案子，他没想到贵人居然是林白。
“手术后护理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，你收着吧，反正后面还会用到你，你只要记得好好帮我查这个案子就好。”
林白神色温和。
戴忠想着也是，就没再推托收下了，他郑重承诺，一定会完成好这个案子。
随后林白说了一下自己的疑点，让戴忠顺着这些往里深挖，戴忠自然是连连点头，两人又讨论了一会，就分别一前一后离开。
但林白没想到，居然在这里又遇到姜燕燕，还有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——高露。
两人手挽手，亲昵无间，居然丝毫不见中午撕逼的愤怒和恼意。
林白本想想避开，但姜燕燕已经看到她：“林白，这么巧？”
姜燕燕朝高露瞥了一眼，高露心领神会，两人一起迎了过来。
林白不闪不躲，站在不动：“是啊，可不是真巧，出门的时候翻了下老黄历，说我今天会碰见邪祟，原来在这。”
林白反唇相讥，几乎不给两人留任何颜面。
其实是她想速战速决，避无可避，那就无需再避。
先下手为强，狠狠给姜燕燕一个下马威，让她下次见自己就躲得远远的，一劳永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