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月枚当年用尽一切办法隔绝他和林白,加上白瑾年,他几乎摸不到一丝关于林白的消息。
但,这一切,不都是他自己不够强大的原因?
“嗯,你能这样想很好。”马月枚没什么表情说道。
她之所以愿意给白衔山这个电话,完全是看在女儿面子上。
即使马月枚月态度更差,白衔山也不会在意。
他顿了顿,眼眸丝丝缕缕的光十分平静,但又因为在心里斟酌太久,忽然出声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极力稳住心神:“如果我这次出不来,林白和孩子,我想交给您和爸爸。”
马月枚眼眸一愣,十分诧异:“就算你白家过来抢孩子,我都不会妥协,但,你们白家长辈恐怕不会这样想吧。”
“您放心,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这样做。”
“那好。”
马月枚松口气,看白衔山的表情多了一丝情感。
想到白衔山的病,她默了默。
“衔山,也许事情没想象地糟糕,你放宽心,好好手术,关于孩子,我们可以以后再谈。”
马月枚深知,一个人,念想的重要性。
当年,她就是靠林白和林景天,熬过了漫漫黑暗时日,功夫不负有心人,她终于还是迎来曙光。
作为过来人:“不要多想,想想孩子和林白,多大的事都不是事,我虽然对你已经不抱希望,但也不会对林白的选择指手画脚。”
马月枚似笑非笑。
“衔山,机会你自己把握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,林白的追求者一向不少,就算有孩子,上赶着当后爸的男人只多不少。”
白衔山脸一黑,深邃的眼眸迸射出冷漠。
“放心,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喊别人爸爸。”
马月枚手搭在扶手上,嘴角含笑:“我愿意相信你。”
虽然对白衔山失望,但婚姻嘛,就像买鞋,穿谁脚上谁才知道合不合脚,林白的事,由林白决定,她不打算插手,当初极力反对林白回国,不是怕她和白衔山旧情复燃,只是单纯担心她的安全而已。
林白坐在病房外的沙发上,垂着头。
柳思言从外面进来,看见了好一会也不敢说话。
她这个年纪,经历过两个女儿和一个女婿的离世,对一些事情早就看开。
“如果聿可也在滨城就好了。”
柳思言在林白身旁坐下。
林白胸口像塞了一团布闷闷的。
她知道柳思言这句话的含义。
“您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林白十分笃定。
柳思言嗯了一声: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