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敛眉,看向刘如凤。
虽然她和刘如凤水火不容,但这群老家伙并不比刘如凤难对付,刚刚她是心急为自己辩解,所以没多想。
“是啊,十二叔,我记得我们并没有通知任何人,您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白家到了白瑾年这代,有公司经营权的只有他们一家,其他的旁支祖宗都分了其他产业,虽然都姓白,但其实在生计上,并没有多少联系。
白十二叔见两个女人这么快集中枪头掉转自己,心思一凝,不由笑出来:“猫有猫道狗有狗道,我不仅知道瑾年出事了,我还知道之旸今日为何不在这。”
柳思言心里咯噔一下,慌忙朝白十二叔看去,看他目光看向自己婆婆,又慌忙也同时看过去。
“什么,之旸?之旸怎么啦?”
“不说我还不知道,说起来,我们已经很久不见之旸了。”
顺着大家的议论声,刘如凤拧了拧眉头。
“十二叔,有话直说,何必拐弯抹角。”
白十二叔挑挑眉,他对刘如凤一向赞赏有加,况且,俩人虽然差着辈,但年龄相差并不远。
“侄媳妇。”
白十二叔慢条斯理。
“如果瑾年和之旸的事同时传出去,我不觉得凭廉礼和柏山,能镇得住滨城的某些人。”
他并没有把白衔山怎么了的事说出来,但大家心知肚明。
白衔山,也许也一同出事了。
顿时,大家毫不避讳的议论声又响起来。
刘如凤拧着眉不说话,只看着白十二,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。
白意如的脸色却越来越白,她这才意识到,白柏山在这些人的眼中,是多么不堪一击。
不过也对,他们连成熟稳重的白廉礼都看不上眼,何况是乳臭未干的白柏山。
想到这,她自觉把自己的气息收起来。
虽然她也很想角逐一番,但以她现在的实力,连上桌的资格恐怕还没有。
“咦,这人看着眼生啊。”
忽然,坐在白十二身旁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忽然出声。
他刚从英国回来,留了两撇小胡子,一嘴伦敦腔。
这时,大家也察觉,站在白柏山身旁,原来还有一个高瘦黑红的小年轻。
何见山见大家看过来,略显腼腆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各位叔伯,这是我弟弟见山,我三叔的儿子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三叔?”两撇小胡子笑道:“天策还是管阳?”
他本来就是搞艺术的,离经叛道说话只随心情,从来不管合不合适。
大家一时噤声,纷纷左右相看,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尴尬。
白瑾年致富路上一骑绝尘,但私生活简直就是白家的反面教程。
白家就算是允许多妻的白瑾年老子的时代,也奉行一夫一妻。
大家拿不定主意,纷纷看向对面的刘如凤。
刘如凤面色不动,冷冷睨了白意如一眼,并没有说话。
白意如面色一冷,忽然十分局促。
白瑾年嘱咐过她,白天策的事没分出个子卯寅丑,何见山在白家就得拘着,原本白瑾年不见了,他们只想一家商量个对策,没想到这些叔伯会突然造访,所以忽略了何见山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