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木硕刚被大夫骂,现在又被老板的小舅子骂,他低着头,像刚才被周大夫骂一样,一动不动。
林天祥看着头肿得像猪头的木硕,突然骂不下去。
他原本是打算找白衔山要说法,赶上白衔山晕倒,只能骂木硕了。
从老七口中,他已经得出整件事情脉络,说实话,那种情况,即使再加几个木硕,也无法护林白安全脱险。
他不是真想责备,只不过不找个人骂出口气,心里老不舒服,所以,只能让木硕一个人承受了。
“对不起,是我的疏忽。”
木硕挨了骂,心里终于好受了些。
白衔山没骂他,他一直羞愧,幸亏有林天祥。
“那你说说,有什么发现。”林天祥也觉得自己骂得差不多了,叉着腰斜眼问木硕。
木硕就把和白衔山说话又和林天祥重复了一遍。
林天祥默了默,和老七的说法差不多。
他想了想,沉声道,“白衔山什么看法。”
白衔山看事情,往往角度不同,角度不同,收获自然不同。
木硕:“总裁觉得,也许老董事长的失踪,另有内情,少夫人可以说可能是被忽然卷进去的。”
林天祥眼皮一抬:“他觉得会是什么人?”
木硕把白衔山让他查白家人的事说了。
林天祥没有一丝意外:“怎么,真是白家人?”
他为整个事件想了可能,白家人贼喊捉贼或出了内鬼把白瑾年抓走也在他想的可能内。
木硕点头又摇头,表示:“还不太确定。”
林天祥可不管木硕的摇头,他暗自思忖。
白家暗流涌动,白瑾年年纪大了,有人想在白衔山动手术的时候动手脚,无非是最好时机,最好是两个都统统除掉。
如果是这样,那就非常说得通了。
他瞄了一眼病房的方向。
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。
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错过这个店就没这个村了。
纵观白家,获利最大的明显就是二房,但真是他们吗?林天祥又有点踌躇,答案有时越明显就越不对,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二房那老婆子对白衔山和林白动手无可厚非,但对白瑾年下手?他觉得白意如应该还没这个胆量。
据他所知,白意如一辈子靠仰白瑾年鼻息过日子,看着受宠,但手里没有一丁点股份,即使是看似最受宠的白廉生,手里也只不过有2%股份,不说白衔山,就说和白瑾年关系很不好的白廉礼,手中也有15%的白氏股权。
即使白意如真的蠢到要绑架白瑾年威胁他要股份,但白柏山刚上位白氏总裁,屁股还没坐热,她不会蠢到觉得自己和白柏山就能白氏集团这个摊子顾好,所以,这都不对。
林天祥越想脑袋越乱,只能暂时作罢。
“我也派人去查,你如果不想你老板娘回来了老板又不行了,得到消息第一时间,最好第一个告诉我。”林天祥收起思绪吩咐木硕。
“是。”
木硕二话不说就应了。
总裁进手术前就对他有吩咐,如果他真出事,一切都听林白和林天祥的。
他记住了。
林天祥满意点点头,进去看白衔山。
他看白衔山躺在床上,虚弱地连手似乎都抬不起来,忍不住生出恻隐,对他的怨气也消了不少。
说到底,失踪的都是他的亲人,最担心的恐怕还是他。
不想打扰白衔山休息,他只是小坐了一会就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