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思楠聊了一会,看时间差不多,就站起身告辞。
“对了。”
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想起什么。
“遇见霁安,告诉他,我离婚了。”
白衔山一愣,这父子俩的感情是恶劣到什么程度,这种话才需要他来转告。
柳思楠眼神落寞:“告诉他,我对不起他,对不起他妈妈还有他妹妹。”
白衔山:“您,怎么啦?”
“舅舅后悔了,希望你不后悔。”
柳思楠眼角泛红,他抬手一摆,笑道:“舅舅走了,好好养伤。”
白衔山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他分明看到,舅舅抬手间,眼角泛出一滴泪花。
白衔山深深吐出一口气,似乎明白柳思楠说的后悔是什么。
林白很忙,因为马月枚很忙。
林景天让人把一楼的一个花厅小间打通,餐厅连着花厅直接通道小花园,再在花厅小间通往花园的地方落了一排落地窗。
他一大早就找人赶工,叮叮当当,却在远一点的地方铺上长桌,把急要处理的文件摆好,找了一把舒适的靠椅,安排马月枚坐好。
他督促工人小心点,又时刻看向坐到另一边的马月枚。
两人的温情对视让林白和林念恩牙酸。
“爸爸这是要给大妈妈准备办公室?”
林念恩去施工现场溜达了几圈,实在无聊,躲回林白身边,一边嗑瓜子一边闲闲问道。
林白心不在焉,托着腮,看手里的一本诗集。
“大概是吧。”
她的工作,大部分被马月枚切断,她被绑架的事没那能瞒住,一大早马月枚发了好大一火,她手机被没收,现在处于软禁状态。
“姐,姐夫知道你被不能出门吗。”林念恩换了把红瓜子,眼睛咕噜噜转,泛起八卦之火。
“如果,姐夫知道大妈妈现在这么坚决反对你和他在一起,会怎么做。”
林念恩想起早上大妈妈的发火的样子,吓得哆嗦。
“林白,白衔山就是个祸害,谁沾谁倒霉,你想跟他在一块,趁早死了这条心。”
这是大妈妈的原话。
林念恩现在想起来,心里还在害怕。
她本来就怕马月枚,现在更言听计从了。
“姐,要不,你还是听大妈妈的吧。”
林念恩果然是马月枚的跟班,她伸出大拇指点道:“一,你失忆了,和他也没相处几天,现在分开时机刚刚好。”
说完,伸出食指:“二,白家现在就是个火坑,一塌糊涂,咱不靠最好不沾,也算明哲保身。”
最后伸出中指,林念嗯贼兮兮笑道:“三嘛,孩子咱有,钱咱也有,至于男人,有没有都无所谓了。”
林白屈指敲了一下林念恩的脑袋,瞪了她一眼:“说什么话呢,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。”
轮到林白教训林念恩了。
马月枚这几年没少给这丫头介绍青年才俊,但这家伙愣是都不来电,每次不是装可怜就是当没听见。
林白也不知道林念恩怎么了,平常任何事都听马月枚的,只是这个连马月枚也一点法子都没有。
“念恩,你是不是因为老一辈的事,所以不想结婚啊。”
林白小心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