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那个女人让她蹉跎半世,胸腔顿时滚了一团气,堵在心口那里不上不下,令人心燥。
陶玉芬看见刘如凤恼得脸色都青了,叹着气帮她拍背。
边拍边劝。
“老太太,您何苦呢,我爸爸每次都让我转告您,说您但凡看开点,日子都不会过成这样。您啊,何苦。”
刘如凤被陶玉芬的话挑笑,骂道:“你爸爸命好,早早跑深山老林养老,什么都不用管,眼不见心不烦,他开心就好,现在倒好,还教训起我来了。”
“建议,他就是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。”陶玉芬笑道。
看刘如凤忽然站起来,疑惑问道:“您不午休了吗。”
“家里现在事儿都乱糟糟的,我哪睡得着。”
刘如凤睡不着,直接去了小佛堂。
拉下手腕间的佛珠串,跪在蒲团上,咿咿哦哦念起清心咒来。
陶玉芬松口气,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电话。
这边岁月静好,对边却狂风暴雨。
白意如现在气得发昏,她白着脸,冷冷看着站在一旁的何见山。
现在这样看着,乖巧到不行,微微低着头,瘦峭的身体倒是站地笔直。
也不知道白瑾年是不是还顾忌他还是自己的孙子,没说发落,她才把人带了回来。
白意如越看越气。
“你这个白眼狼,你说说,我哪里对不起你。”
她眼睛瞪着何见山,眼睛变成刀,恨不得把他捅成马蜂窝。
背刺她,不可原谅。
何见山掀起眼皮,一改往常的尊敬,一脸无所谓。
“我妈她们在哪。”
他现在没必要再装,语气冰冷,和对陌生人没区别。
“哼,背叛我还想全身而退,做你的春秋大梦。”
如果手边有东西,白意如真想砸死他。
何见山一听,心中警铃大响,咬牙连连叫道。
“老虔婆,你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“你忘记自己答应我什么了,想阴我,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“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。”白意如冷脸一黑:“你心里只有老妈老婆,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,如果不是我时常接济,你那个妓女老妈,能养活你吗,不要脸的东西!”
“你再说一遍,林白说了,我妈不是,你她妈再说,信不信老人我也打。”
妈妈被这样羞辱,何见山胸腔卷起一股怒,差点把他整个人掀翻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,你个老虔婆!”
站在一旁一开始当隐形人的唐秋蓉脸白了白,她想上前,但脚被定住,一步也没迈开。
“林白,林白的话你也信,你是傻子吗,当时什么情况,她不骗你,你能这么乖放手?”
白意如一脸嗤笑。
“和你爸一样痴傻,女人说什么就信什么,最后还害自己白白丢了性命。”
何见山见她说他最在意的人,一字字都带着贬低的刀意,实在忍不住了。
“你呢,你又是什么什么,一个滨江人人唾弃的小三,他们在背后怎么说你,你还不知道吧,说你明知道养哥哥要结婚,还不要脸爬上他的床,说你是滨江有史以来最不要脸的女人。”
唐秋蓉脸更白了,这是能说的吗,她婆婆最忌讳这个了。
何见山眼睛红透,声音却越说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