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掀开被子,躺了进去。
黑夜里,白皙修长,骨节分明的指尖,悄悄爬上姜姒的衣领口。
他一点一点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。
俯身,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去。
男人撩起眼皮子,冷冷的暼向一旁他命人点燃的熏香,眸低尽头潜藏着浓浓的偏执占有欲,似暴风雨下汹涌波动的浪潮。
他指尖撩她耳边黏湿的发丝,唇齿间无声呢语,低哑的声音响起:“殿下………”
她的唇好软。
想亲烂。
她的腰好细。
想掐断。
真想……死在她身上。
漆黑的夜里,他的双眼黑的滴出墨来。
他折腾了她一夜。
待天亮时,他用湿毛巾细心的为她擦拭干净身子,又将褪去的衣物,悉数给穿了回去。
*
姜姒再次醒来,她是被疼醒的。
“嘶!”姜姒刚一动作,浑身就像熬夜耕了两亩地似的,疲惫又酸软无力。
妈的!
她被鬼压床了?!
一抬眸,迎头撞进涂山剑犀利又带着杀气的眼眸,涂山剑手中的长剑抵在她的脖颈上。
“微生璟!我让你来照顾皇上,你照顾到龙榻上去了?!”涂山剑气急败坏。
就要命人将微生璟押入大牢。
平日里,微生璟再怎么闹,看在皇上的面子上,他都会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虽说皇上骗太医,将消息传给承明殿,可皇上中毒吐血的事不假。
她就……
没有一丝愧疚悔过吗?!
姜姒低头一看,嗯……身上衣服整齐。
再一看……
她她她她的双腿正缠在裴时屿的腰上,把人死死压着,她的双手,正在他胸前的里衣里。
而裴时屿一个病人,此时被她挤在墙角,就差被挤进墙壁里面去。
姜姒:“………”
默默的抽回手,收起腿。
她讪笑,“那个涂山将军,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?”
她知道自己睡相差,但没想到,差成这样。
她更不知道,自己在床头趴着睡的好好的,怎么就上了龙榻。
涂山剑胸口上下浮动,看上去人气的不轻,他手中的剑仞朝她的脖颈逼近,咬牙,“你说呢?”
“来人,将微生璟押入大牢。”涂山剑一声低吼。
殿外,已经有侍卫走了进来。
作势就要将微生璟抓出去,押入大牢,大刑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