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对方稳坐幕后,指使着下人不断羞辱,手仍是干净的。
云锦江腰板笔直的跪在地上,傲骨如竹,宁折也不屈服,就如古书上说的那样。
而这一跪,就是一整夜。
这一夜除了看守的士兵外,夕颜卿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来羞辱过,仿佛这并不是他的命令。
秋风萧瑟,转眼已经快迈入冬季。
云锦江浑身只穿一件单薄的素衣,在外面跪上一夜,难免会染上些风寒。
次日一早,阳光刚刚露出屋檐照射在地上,底下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。
“咳咳……”
云锦江脸上毫无血色的苍白,经过拷打的残缺身体,让他再也忍受不住的栽倒在地。
夕府,主殿。
“偏殿的那位晕了……您看是不是要?”看管的侍卫紧张地搓的手道。
小太监一甩拂袖,尖锐的嗓音特意压低训斥,“小声点,要是惊扰了小少爷的清梦,咱家饶不了你!”
京城夕家小公子,夕颜卿,那可是位金贵的主,每日必须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。
起床气更是大到,曾经连着处死了好几个不懂事的仆从。
侍卫显然也是知道的,被小太监那么一提醒瞬间噤了声,鬓角下的冷汗层层冒出。
因为当时那几位被处死的仆从,是当着夕府所有奴才、侍卫的面被处死,死相,相当惨烈,完全是看一眼就要做噩梦的程度。
面对这么一个动不动就杀人的主,他能不紧张?
咽了口口水,侍卫的声音压的更低,“那、那怎么办?总不能让其自生自灭吧……”
“好歹也是小少爷看中的出气筒,万一出点问题,岂不是要掉脑袋?”
小太监嗓音尖锐带着难以遏制的阴毒,“随便拿些草药吊着,切记不要落下病根,影响以后小少爷的玩乐。”
就这么的,在两人一言一语下,云锦江便被随意塞了点药安置到了偏僻后院。
周围环境很差,连个暖炉都没有,如果不是云锦江有主角光环,早就冻死在了后院里。
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主殿厢房,夕颜卿睡觉的地方。
“小少爷今天要穿哪件锦服?”
——“红色的,还是您前几天穿的那件镶金月牙做的白袍?”
侍女的声音婉转动听,咬字软软的,发音又慢,就跟撒娇似的,很明显的南方温婉女子代表。
紧接着又是几个说话同样软软的侍女推荐道:“红色的锦服吧,红色的更衬着小少爷您肆意张扬!”
好吵……
叽叽喳喳的和小雀一样,可偏偏原主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