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姐姐,你就帮帮我吧,就这一次。”从小到大我一直受不了秋阳对我撒娇,每每如此我就会心软,在他的一再央求下我给他转了三千块钱。还好我手里现在还算富足一些,目前我账户里还有四五万块钱,这些都得益于章文理,看到这些钱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章文理的好了,因为照片他选择和我分手这件事不能怪他,唯一令我伤心失望的是分手当天他竟然和张海真共处一室,一天的空窗期都不留,这让我情何以堪啊?
从秋阳工作的地方回来之后,卜晓菲向我询问了有关秋阳的情况,我不知道该怎么把秋阳的原话传达给她,但我知道秋阳想和她分手的事,在她即将生产的节骨眼上,不能让她知道,我想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落地之后再婉转的告诉她,可卜晓菲又不是傻子,正是我有意躲闪她的询问,让她感觉到了另有隐情。
“姐,你实话告诉我,他是不是想和我分手?”卜晓菲一本正经的问我。
“你别乱想,秋阳没说要分手的话。”我掩饰说:“说到底还是他年纪太小,根本不懂得心疼女孩,不过你放心,姐姐会替他好好照顾你。”
卜晓菲不再说话,可她越是沉默不语,我越感觉可能会有不祥的事情将要发生。
过了有一个星期,我照例把然然送进幼儿园。一般情况下,把然然送进幼儿园我会及时返回去,然后赶到父母的餐馆,帮衬着刷碗择菜打扫卫生,但这次我想独自散散心,于是走离幼儿园后我开始漫无目的信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,信步在一条又一条纵横交错的柏油路上,南来北往的人们忙忙碌碌地穿梭着,脸上都赫然写着“陌生”两个字;路两旁是一家又一家门店,虽然每一家我都注意观望了一眼,但是走过去之后,一个店面的名字我也没记住。
走了有十几分钟,我进入到一个圆形花园里,放眼望去大概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,花园的边缘是草坪和几种我叫不出名字的绿化树木,过了绿化带有一条镶嵌鹅卵石的人行道,人行道有两米宽左右,两旁相隔二三十米就会有一张长条木椅,供人们休息所用,花园正中央有一个八十平米的喷水池,我走到一张长条木椅上坐了下来,坐下后我又理了理短裙,以便最大程度的遮住我的大腿,不知为什么,当我一门心思用在短裙上面时,就会感觉短裙太短了,总想用手使劲拽一拽裙边,希望能够拉长,可是我最多只能拉长三四公分,不过我的手松开之后,这三四公分又随之消失了。
人行道上零零星星的人们在来回活动,有的在竞走,有的比较散漫,有的大步流星,有的在慢跑,有的在快跑,有的三五成群,有的独善其身。在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人流中,有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那是一个跑步锻炼的男子,从我面前跑步经过的时候,他转过脸瞥了我一眼,我还了他一个回视。他是一个四肢健壮的青年男子,身段笔直肩膀宽圆,白色休闲短裤和露肩短袖以及白色的运动鞋,显得阳光健康,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长相竟然神似章文理。
接下来连续三四天,我把然然送进幼儿园之后都会走进那个花园,然后坐到同一张木椅上,可巧的是每天都会碰到那个跑步锻炼的青年男子,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他每次经过我面前时都会给我一个回眸,这让我的内心不禁产生了一丝涟漪。有一次我竟不自觉地目送他的身影达到了四五十米的距离,还有一次我和他居然有了几秒钟的对视,那次对视我看到了他的坚毅和从容。
之后我都会在几乎相同的时间坐在同一张木椅上,这似乎成了我每天除了接送然然之外必做的一件事,如果哪天晚起了几分钟,我甚至会三步并做两步的赶过去,有时还会因此小跑一会,生怕耽误了时间,错过了他从我面前的经过,直到在老地方和他邂逅以后,我才会离开公园赶到父母的餐馆。自从我和他有过第一次对视之后,他每次经过我面前,我都会刻意注视他,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注视他的时候,他也会注视我几秒钟,几次三番,我的心里好像有一头小鹿在乱撞,我感觉心乱如麻,同时又温暖如春,就这样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半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