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虽然晋王朝已灭,这几年反而风平浪静的根本原因。
只因四年前洛阳一役,导致各国元气大伤,包括这些所谓的强国,同样是伤筋动骨,动摇了根本。
何况,谁敢保证洛河水会不会再一次决堤?
谁敢保证会不会再遇到如姬玟一般疯狂的疯子?
就算自己死,也要带着那胆敢觊觎洛阳的人一起陪葬?
郑琰:“若是真到了那一天,谢将军的凌云之志……”
“谢将军有他自己的考量,”姜冕及时制止了郑琰:“不能强人所难。”
郑琰识趣地没再说下去。
“天色不早了,我们还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,就不打扰谢将军了。”说罢,他跟郑琰起身告辞。
两人走出院外,厅内的谢佑终于开口了:“等一下。”
二人停下脚步,回过身来看向谢佑。
谢佑起身走到二人身前:“我不在乎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更不在乎覆巢之下有无完卵,我如今在这世上除了母亲,再没有一个亲人,真到了那一天,我大可以带着母亲远走他乡,找个没人的地方度过余生。”
姜冕静静地听着,谢佑顿了顿,又道:“这事,我只为殿下做。
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有些事殿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,但我知道,当初若不是殿下,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上将军,更不可能去到上将军帐下做近卫军。
我谢佑自然就不可能得到上将军的赏识,自然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。”
“多谢将军。”姜冕拱手,行了一个大礼。
谢佑回了一礼:“要谢,也该是我谢殿下。”
郑琰带姜冕在黎明之前回了长春阁。
“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。”郑琰带着姜冕飞檐走壁,还能腾出时间来说话。
姜冕跟着他飞檐走壁,有些微微气喘:“你是想说,谢佑不是我父王提拔起来制衡我王叔的吗?为什么当初会在我王叔帐下做亲卫?”
郑琰:“是,注意前方,跳。”
姜冕跟着他来回跑过几次,已经适应了这种飞檐走壁的感觉,何况他知道郑琰武艺超群,不会让他受伤,是以很信任郑琰。
郑琰让他跳,他毫不犹豫就跳了过去,差点掉河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