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颂快步的离开阳台，虽然表面看不出异样，但是凌乱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。
他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宴会的角落，确保这个位置和阳台有绝对的安全距离，这才停了下来。
他背靠着柱子微微仰着头，这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竟然一直紧绷着，甚至有了微微的酸痛感，一直被揪着的心脏也缓缓放松下来。
宁梵明明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，但是有的时候她表露出来的压迫力却让他心惊。
尤其是刚才那句话，感觉让他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，呼吸都跟着停止下来。
她究竟是什么意思？
秦颂不敢深想，十分害怕是他猜的那个意思。
可是不管他怎么逃避，事情都已经发生了。
这时一直沉默的系统，终于又重新出声。
“你刚才是怎么回事？为什么不让我说话？现在可以了吗？”
秦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，而是要急促的呼吸了两声，然后才低沉着开口。
因为周围没有人，所以他也没有在心里回答问题，而是说出了声。
然而这一开口又被自己吓了一跳，他的声音居然无比嘶哑，就像是有好几天都没喝水了一样。
他拿起一旁的酒杯整整灌下了一杯，又清了清嗓，然后才回答了系统的问题。
“你没听到她刚才的问题吗？”
系统显得还有些茫然，“我听到了，那这个问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我说话她肯定听不到，你当时为什么不让我说话？而且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想到宁梵刚才的那句话，秦颂的声音沉了下去。
“你是系统可能只会用数据说话，但是我们作为人类有的时候直觉还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刚才我们两个正在心里讨论这个时候，她突然问我在和谁说话，你说她是什么意思？”
系统沉默了一会儿，迟疑的开口，“你的意思是她问的是我？”
“但是这不可能我只是数据连实体都没有，她又怎么知道我的存在呢？”
说着系统也开始怀疑，“但是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，明明当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。”
这个问题让两个人都沉默下来，因为没有人知道宁梵的意思。
不管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，那都是他们自己的猜测，没有任何根据，也无法验证。
总不能真的去问宁梵，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？
那这和自暴有什么区别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