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地方,看着就藏了不少心事。”
胡想苦笑一声:
“是啊,当时我揣着满心的忐忑,提早好几个小时就来到了约定的房间。”
推开吱呀作响的门,屋内灯光昏黄黯淡,布置虽是常规的温馨格调,可此刻在胡想眼里,呈现在眼前的,却似一个熊熊燃烧的蒸笼,热气裹挟着无形的压力,闷得她几近窒息。
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,每一声都重重砸在她慌乱的心上,好似倒计时的钟声,催促着她奔赴这场既定又禁忌的约会。
她在床边坐下又站起,反复数次,双腿软得像两根失去韧性的面条,簌簌发抖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铃清脆一响,那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电流,瞬间击穿她紧绷的神经,心猛地被揪到嗓子眼,差点蹦出来。
她猛地起身,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,眼前金星乱冒,险些栽倒。
拉开门,水流云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眼前,他一袭月白色衬衫,修身的款式衬出宽阔结实的肩膀,袖口随意挽起,几缕碎发垂在光洁的额前,为他平日的儒雅添了几分随性。
可此刻,眉眼间往日的从容淡定被局促替代,喉结上下滚动,艰难地吞咽着莫名的紧张。
“老师……您来了。”
胡想的声音干涩沙哑得仿若砂纸摩擦,她低垂双眸,长睫被泪水浸湿,不停颤动,双颊绯红滚烫,仿若熟透欲滴、一碰即破的番茄。
“嗯,先进来。”
水流云低声说道,侧身进屋,反手轻轻带上房门,“咔哒”一声,像是给所有的理智与克制上了一道锁,把两人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。
一时间,屋内的空气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,燥热得厉害,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紊乱急促、几近失控的呼吸声,交织、缠绕,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撑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