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请上次跟她提过的调香师到家里,针对她的情况,配置属于她的安神香。
薄琬乔的好意,稚宁心领了,但说什么都不肯再去薄家大宅了。
那天发生的事太尴尬,她暂时还没办法坦然面对薄瑾屹,就连关于他身体的病症也需要延后再议。
薄琬乔还算通情达理,拒绝几次之后就松了口,是真正愿意为她考虑的人。
反观应珣,堂而皇之登堂入室,不打招呼直接出现在了稚宁家门口。
敲门过后,开门的人是池昼。
没有争吵,更没有打斗,稚宁从自己房间出来,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分坐在沙发的两端,看着电视,好像商量好了和平共处似的。
稚宁背地里盯着他们瞧了一会,没感受到一丝一毫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“你们两个,是不是私底下背着我见过面了。”
突然出现从背后发问,两人旋即像小学生一样站起来。
“没有!”
“没见过。”
同时站起来,异口同声否定,默契不像是凭空出现。
稚宁没多追问,已经换好衣服,对应珣说:“走吧。”
不必问,应珣不是来她家看电视的。
而池昼这边,也无需解释,上次她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,假扮男朋友的提案不通过,她的事他也不被允许掺和。
这次轮到应珣朝池昼目露得意,池昼稍显落寞,“我在家等你,早点回来。”
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似的乖顺。
稚宁差点被唾沫呛,应珣则硬了拳头,“不劳你费心,有时间想别的不如多考虑考虑自己,住处都没有,拿什么谈以后?”
池昼回以微笑,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。”
稚宁见这两人越说火星子越大,不耐烦,“走不走?”
“走!”
应珣跟着稚宁出了门,刚进电梯就殷勤伸出手,“我给你拿包。”
稚宁避开,“你回去吧。”
应珣手一僵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你不会真以为我有这个闲情逸致,和你出去约会吧?”
应珣早知愿望不会这么轻易达成,侥幸瞬间化为乌有,心脏被刺得生疼。
“你跟我出来,只是为了避免我伤到他?你是想保护他?”
他其实什么都明白。
稚宁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有些话需要我浪费口舌说给你听吗?你不是已经查到了,我和池昼不是那种关系,你总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