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珣坐立难安,密闭的车子里寂静憋闷到喘不过气。
他拿起手机,拨通稚宁的电话。
可……并没人接听。
应珣再也坐不住,下车往稚宁家跑去。
混乱的喘息牵出内心的恐惧,她生气了吗?
一连四天,她其实没和他说过一句话,即便说要送她礼物她也没有回应。
是他那天的迟疑让她生气了吗?
应珣悔不当初。
她要什么给她就是了!为什么要想那么多?!
应珣确定稚宁家里没人,转而赶去影城的时候,稚宁人已经到了拳馆。
就在刚刚,她收工打算应邀赴约时,一通陌生来电,改变了她的全部计划。
“周小姐三千万买的男仆要死了。”
是拳馆老板。
三千万买的男仆——除了池昼还能有谁!
电话挂断,拳馆老板发来一张照片,除了血,稚宁没看见别的。
池昼又站上了拳击台。
终年不变的灯光、刺激的叫喊、疯狂追加的赌资……全部化成拳脚落在台上满身是血的男人身上。
全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。
老板挂断电话后,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是不对。
他一直不清楚池昼的身份,现在有理由确定他是赵家雇佣的人,和他一样,为赵家效命。
背靠着赵家,京城的人,鲜少有拳馆老板查不清楚底细的,唯独池昼是个例外。
老板不是没这么怀疑过池昼在为赵家办事,毕竟他出现的时机总那么凑巧,战力惊人,远超寻常,数次化解拳馆可能为赵家带来的危机。
比如今天。
他刚才查到,是薄家那位要对赵家实施打击,刚向上汇报完,池昼就带伤赶来救场,无疑是接了指令。
这家拳馆,明面是他当家做主,实则是赵家的产业,一切由那至今不肯露面的幕后家主决断。
三大家族发展至今,只剩赵家还在黑色势力中泥足,拳馆是其中一个重要据点,如果被薄家一举捣毁,后果不堪设想。
既然是薄家那位想动手,能力挽狂澜化解的只有稚宁。
谁都知道薄家这位千金是薄瑾屹心尖上的人,哪怕三年前被赶出了家门,三年后回来后依然是至珍至宝。
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存疑,对于拳馆老板而言,查清楚很简单。
欢呼声愈渐欢狂,台上的男人在一片叫好声中,数次跌倒,又数次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