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聿蘅再厉害,也不过才崭露头角,三年,哪里比得上大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二十年?
稚宁在哭,眼泪悄无声息汇聚在下颌坠落,薄琬乔心疼不已,默默给她拿来纸巾。
她一直不敢问最近被薄瑾屹关起来的这段时间,稚宁都遭受了什么。
赵聿蘅的死,归根结底和稚宁有关。
“稚宁……你和大哥真的没可能吗?”
薄琬乔没有偏向薄瑾屹、替他说情的意思,只是她了解薄瑾屹的性格,如果稚宁不接受,以后的日子恐怕很难过。
周家比起薄家……到底差了些,如果稚宁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念着大哥的好,早些顺从,才是最好的。
稚宁抬起头,泪眼猩红,“我和他哪里来的可能?”
“永远不可能!”
“琬乔,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?”
“他对我没有半分尊重,他不爱我,他只把我当做玩物!”
如果爱她,他不会画那些画,挂在墙上日夜欣赏!
不会扼断她成长的路,不会利用别人伤害她,不会一次次戏耍!
稚宁把这一桩桩一件件,发泄一般告诉了薄琬乔。
说完,已经是凌晨。
被去而复返的周家人驱逐出医院,薄琬乔一个人站在无人的大街上,耳边回旋着稚宁含泪的控诉,许久没有回神。
此生第一次,她对自己敬爱钦佩的兄长,生出了恨。
她从不知薄瑾屹做过这些,她以为他对稚宁的爱是纯粹的,充满既是兄长又是男人的怜惜。
他的行为,在她看来,一直都是以对稚宁好为初衷,可谁知道,他不仅骗了稚宁,连她和薄野也骗了!
难怪稚宁恨他,难怪稚宁不接受。
他怎么能在做完这些事之后,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,利用二次伤害企图让稚宁屈服?
这不是轻视践踏是什么?
薄琬乔驱车回了薄家大宅。
怒气冲冲直奔薄瑾屹的房间。
那里并没有人。
她又去了之前关着稚宁的那座庄园,依然没人。
他去哪了?
薄琬乔没像个傻子一样到处乱窜,打了他电话。
电话倒是通了。
面对质问,薄瑾屹一副疲惫又不在意的态度。
“薄瑾屹!你就是个人渣!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伤害稚宁!你放了她!”
“你关着她、逼她,做再多她也不会爱你,你配不上她,你才是那个最配不上她的人!”
“你这样的人,真没有强求的必要,你放不放人,不放别怪我出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