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家之女虽然是新生之富,但是她破坏了柳家铸剑的传统。她败坏了柳家的根基。哼,为了几个臭钱,就丢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。她确实有手腕也有手段,但是很多禹城人,包括我,完全看不起她。”刘老板一脸轻蔑地谈论着柳令月,秦乐保持着微笑,用手指戳着苏辰柔软的大腿,示意苏辰不要不悦。
苏辰脸色有点难看,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,继续听刘老板说着。
“钱财乃身外之物。怎么可以为了钱牺牲掉自己家族的光荣呢?真是想不通。”刘老板看向苏辰,“我是不欢迎有高手来挑战老爷,但苏公子这样的人。家族在时兢兢业业,家族颓亡之后依旧保有剑名。你这才算是堂堂正正的铸剑师啊。”
“谢谢。”苏辰板着脸,勉强地表示感谢。
“所以我说,柳女虽然如新升之阳,但必然衰败。不过她那个弟弟,倒是个真男儿。据说柳家那妹子劝说父亲开始经商的时候,她弟弟就和家里大吵了一架,然后带剑去修行游历去了。你们可能不知道,不过我们同行里托人打听过,柳家公子四处行侠仗义为乐,帮工护卫为生,一袭青袍配书卷,江湖人称书生剑。不说声名堂堂,也可以算是小有侠名了。” 谈到柳文台,刘老板不禁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,“很多仰慕柳家声名的人,都指望他学成归来,重掌柳家呢。哈哈哈哈哈,毕竟一个女子不待嫁闺中,还一直抛头露面地跟人谈生意,这可成何体统!”
“那舒家小妹不也是抛头露面的女子吗?”秦乐拍了拍苏辰的腿安抚他,眼睛直视着刘老板。
“这怎么可能一样呢?舒泓大老板昔日是天下第一富商,是我们禹城的骄傲。况且他老来得女,舒家小妹又没有兄弟。舒家小妹独挑大梁已经实属不易,怎么又能苛责她呢?况且柳女雷厉风行,经商惯用霹雳手段,工于心计,她破坏了祖上传下来的荣光不说,还排挤走了她的弟弟,此女心肠狠毒,我看她肯定是愤于自己遗传了家族恶疾,又妒忌自己健康的弟弟,我想她的富裕必然不会长久的。所以现在舒家小妹虽然略逊于柳家的小姐,但是衰败只是一时的,迟早会兴盛起来完全压倒姓柳的。”
刘老板夸张地抿了一口茶,像饮尽了烈酒一样咂吧咂吧嘴,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。
苏辰难过地叹了口气,不知道该作何表情。秦乐则是更加有兴致地在配合刘老板的笑容。
“那刘老板对于老爷怎么看?”
“老爷还用得照我来评价吗?可惜老爷出名这三年,我早已不上台子讲故事了。要不然我讲得更加漂亮。不过老爷的武功招式我是真的不懂,你们问我也没用。但是这老爷真的是不世出的大人物。也正是因为他的力量,制衡了禹城的两大财主。他虽然名义上不如两个女财主富庶,但是他其实早已是禹城在经商往来上大家默许的标杆了。”说到老爷,刘老板脸上是自然的崇敬之色,秦乐问着,苏辰在一旁细细观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