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断情十式是这样的,先从背后掏出,再如此转身一圈。”
杨若采在女儿面前舞动着她从未见过的兵器,这件兵器是中间粗,两头细的银色锥体,扁平的头部下是菱形的整体。杨若采中指上有一连接兵器的圆环,随着她手掌的震动,手指的拨动,那件兵器在她的掌中有如轰鸣的水车,奔腾急速的旋转着。
“这招叫暗心断流。”杨若采舞动着兵器,整个身子随着招式从收到放,自如的仪态里流转着利器的银光。
杨若采一边讲解着一边不停地对着空气打出招式,那凌厉的刺击撕破了游荡的微风,在空中发出了震颤的声响。杨若采告诉柳令月,这件兵器叫做断情刺,是自己师承的一个小小门派中善使的兵器。自己幼年拜师学艺的断情阁,如今已经是消失于江湖的两大门派之一了,昔日传说中的八大门派,如今只剩下了六大,再也没有了断情阁的身影。
操练着招式讲解着故事,杨若采忽然潸然泪下,她梨花带雨的哭泣吓到了柳令月。聪慧的女儿立刻为母亲献上了手帕,杨若采却只是摇摇头。
“月儿啊,娘亲不是因为感慨门派消失而哭泣,是因为......”杨若采流着泪,对着自己年幼的女儿,却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,“是因为太帅了。”
“太帅了?”柳令月歪着头,不明所以。
“是的,实在是太帅了。我刚刚给你表演这些招式,但是不禁被自己帅到了。断情刺的武功怎么这么帅啊。即使时隔多年,娘亲还是觉得真的太飘逸,太潇洒了,太柔中带刚了。怎么说呢,就是我觉得我打出来的这些招式实在是太好看了。有点忍不住而已。”
“哦.....”柳令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那么,娘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爹爹?”
“因为你爹他,其实不喜欢我舞刀弄枪的吧。毕竟他是剑客,现在也是剑术的天下,没有人会特意学习已经消亡的门派兵器吧。”杨若采伤感地摇摇头,“但是刺的招式实在是中我意了。怎么样,月儿要不要学学!娘虽然学得也不是很好,但是月儿以后不是想唱戏吗?唱戏多少需要一点身手的,看了娘的断情十式之后是不是很想学呀?”
杨若采对于自己的孩子完全没有居高临下的威压,而是带着恳切的双眼看着柳令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