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德里王宫,菲利普四世的私人书房。
"陛下,"首相奥利瓦雷斯伯爵拿着一份密报,"东方传来消息,荷兰东印度公司在料罗湾遭遇重创。而参与这场战役的,正是被我们通缉的卡洛琳娜·德·席尔瓦。"
菲利普四世放下手中的羽毛笔,眼中闪过一丝异色:"详细说说。"
"根据情报,她与一支东方势力结盟,不仅打败了荷兰舰队,还俘虏了他们的远东总督范·德霍夫。"奥利瓦雷斯顿了顿,"最重要的是,她掌控了从东亚到欧洲的新航线。"
书房里陷入沉默。菲利普四世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窗外的马德里依旧阳光明媚,但西班牙帝国的处境却不容乐观。英国海军日益强大,荷兰人在海外的扩张也威胁着西班牙的利益。
"德·席尔瓦家族当年的案子,"国王突然说,"你觉得真相如何?"
奥利瓦雷斯神色一变:"陛下是说..."
"费尔南多·德·托莱多,"菲利普四世冷笑,"这个枢密院大臣表面效忠王室,暗地里却与荷兰人勾结。如果不是卡洛琳娜掌握了新的航线,我们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这个叛徒。"
就在这时,一名侍卫匆匆进来:"陛下,英国大使求见!"
英国大使威廉·戈多尔芬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入书房。这位外交老手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,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。
"陛下,"戈多尔芬行礼后开门见山,"关于卡洛琳娜·德·席尔瓦的处置问题,我们有个建议。"
菲利普四世挑眉:"哦?英国对一个西班牙贵族的命运也感兴趣?"
"恰恰相反,"戈多尔芬说,"我们关心的是她手中的航线。据可靠消息,德·席尔瓦小姐不仅掌握了新的东亚航路,还获得了当地势力的支持。这对欧洲各国在远东的利益都会产生重大影响。"
奥利瓦雷斯插话道:"所以英国是想让我们..."
"处决她,"戈多尔芬直截了当地说,"按照海盗罪。这样她手中的航线和资源自然会重新洗牌。英国愿意在其他方面给予西班牙补偿。"
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。
就在这时,一个年轻的贵族快步走入:"父亲,我反对!"
这是菲利普四世的次子胡安·奥地利亲王。他虽然年轻,但在海军中已经崭露头角。
"殿下此言差矣,"戈多尔芬不动声色,"一个被通缉的海盗,即便出身贵族也应该受到法律制裁。"
"海盗?"胡安冷笑,"那请问英国的德雷克爵士,当年劫掠我们的商船时,算什么?"
"够了!"菲利普四世制止了双方的争执,"戈多尔芬大使,请回去转告你们的国王:西班牙自有处置本国贵族的法度,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