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达这才点头:“OK,我懂。”
他要是刚刚就答应了的话,他以后就别想继续在庄景手底下混了。
连主子都搞不明白的人,不配继续活着。
…………
陆施琅回到了房间,和他们说了一下就切断了联系,纪匪躺在床上刷着手机,看到他进来了便把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怎么样?”
陆施琅来到床边坐下,背对着他按了按脖子,“有了点出乎意料的收获,那些被带走的情侣,在这里过的很开心,彼此似乎都变成了好朋友。”
纪匪注意到他的动作,跪着挪过去,把他的手扒拉开,用手肘帮他按摩着。
“想找的人找到没?”
陆施琅懵了一下,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和他说这件事,他一边享受着纪匪的按摩一边和他说:“他不可能找到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说,他要找的人,已经死了。”
陆施琅的声音平淡,似乎说出口的并不是一条人命的消亡。
纪匪一顿,瞬间反应过来,很明显陆施琅已经查到了。
“那你还参与进来,”纪匪皱眉,“那个钥匙……就对你那么重要?值得你搭上性命?”
陆施琅沉默半晌。
纪匪偏了下头,从侧面看着他。
陆施琅半垂着眼皮,微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,似蝴蝶振翅。
他视线落在脚下的一处地面,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慢慢被阴翳笼罩。
纪匪叹了口气,“不说这个了,那聊聊你吧,你脖子怎么回事?我见你经常揉脖子。”
“……老毛病了。”陆施琅轻轻闭上眼睛,向后靠在了他的身上,“不只是脖子,我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总是失眠,现在虽然好了很多,但一直很困,就像是睡不够似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嗯……”陆施琅想了想,声音又轻又缓,“什么时候呢……好像是在我妈妈去世之后吧。”
那段时候的陆施琅,虽然活着,但人就像是死了一样,眼神空洞毫无生气,整天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。
也是那段时间,他在学校遭遇了顾以轩的背刺,趁着他那时候无心顾及自己的学业,派人把他带到了学校里的河边,围殴他,然后把他推了下去。
只不过,在这些人里面,顾以轩并没有参与进来。
那时候刚刚入冬,河面还没来得及被完全冰冻,河水冷的刺骨,但更冷的是他的心里。
他也是事后才知道,这件事的主谋居然是顾以轩,那个整天和他一起上下学的……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