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台上的那双棕色眼眸看向镜头时，纪匪竟从里面感受到了痛苦。
究竟是唱的自己，还是太过投入？
“这首歌我没听过。”纪匪道。
老大爷解释说：“你当然没听过，这是当时音乐社团里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写的歌，好像叫做《海妖》，这首歌听说对他的意义很大，不过也就被唱了这么一次，这个视频虽然有被人发出去，但是并不火……唉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“学校里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啊。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纪匪心里有些安心了，至少这首歌唱的不是陆施琅自己。
“厉害的人多着呢，不然咱们学校怎么会这么厉害，有个词叫什么来着，‘群英荟萃’！咱们学校就是‘群英荟萃’！厉害的人比比皆是！能说的上的就有好几个，都是些平日里总是招摇过市爱显摆的人，还有很多一些沉默低调的，知道的人也就少了。”老大爷看着视频里的陆施琅，轻啧一声，“这小子自从这次表演后可大火了一把，学校里好多人都在打听他，有好几次他都躲到我这里来了，我有一次就问他‘你竟然这么怕出名，当时为什么要参加比赛？’，你猜他怎么说的？”
此时的陆施琅身上落满了灯光，他无疑是最耀眼的那一个，视频里隐隐能听到周围低低的啜泣声还有惊叹声，其中还夹杂着几句热情的告白。
纪匪下意识的跟随着老大爷的话去想象那时的场景，那时候的陆施琅是不是也是像当年的他那样子，搬个小凳子坐在老大爷的对面，吃着这里的零食，和这个老人东扯西扯。
“怎么说的？”纪匪勾了下唇，好像还真有可能是这样。
老大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但这并不重要，丝毫不影响他的分享欲。
“那小子是个很严重的完美主义者，他说啊，‘我不怕出名，只是觉得麻烦，至于表演，那完全是被人赶鸭子上架强行塞过来的活，但是既然要做，那肯定得完美，所以，我的表演不是给台下那么多人看的，是给我自己看的’，很有深度的一段话是吧？我当时都听愣了。”
纪匪乐了：“大爷你还懂什么叫‘完美主义’呢？”
老大爷轻哼一声，“那当然，我懂的可多了。”
“不过啊，施琅他不是完美主义者，他只是习惯性的将凡事都做到极致，这样真出了什么差错也不会给自己找什么没发挥好的借口了。”纪匪反驳道，声音比起刚刚明显柔软了很多。
‘是给我自己看的。’
真想看看啊，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。
老大爷扭头看着他，笑嘻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，“看来是我了解的不够深，他的事情果然还是你最懂了。”
纪匪懵了一下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，瞬间耳朵就红了。
这当着长辈的面秀恩爱什么的属实有点羞耻啊，虽然是无意中秀的，但那也是秀啊，最关键是还被摸了头？！
喂！我已经成年了啊！
“我……也没太了解。”纪匪把他的手打开，抗拒道：“别碰我头啊。”
“哈哈哈，不摸了不摸了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，越来越期待你们结婚的时候了。”
结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