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行事只要谨小慎微,总能寻出一条路来。”
贾环被黛玉这一番言语说得有些怔愣,他心中所念,不过是不愿沦为太上皇与皇帝权力争斗的工具罢了。
毕竟,若真将皇帝拉下马,这皇位岂不要落到自己头上?
他早已打听明白,做皇帝实乃一桩苦差。
每日寅时就得起身穿衣洗漱,卯时便要上朝听大臣们奏报国事,辰时方能用膳。
辰时三刻又得去给太后请安,巳时要诵读《实录》与《圣训》,巳时三刻直至午时,皆在批阅奏折、召集大臣商议国事并下发谕旨。
未时进午餐,未时三刻至申时午睡小憩,申时三刻至酉时方可自由活动。
酉时用晚膳,戌时要礼佛诵经为大周祈福,亥时方能更衣就寝……
如此作息,在贾环听来,简直是在煎熬性命。
他往日里,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?
他本是穿越而来,原想着在这红楼世界中逍遥自在、左拥右抱,尽享齐人之福。
却不想被卷入这大周宫廷的纷争之中,为这江山社稷劳心费力,这岂是他所愿?
贾环愁眉苦脸地长叹一声,挣扎着起身,将黛玉轻轻抱回床榻之上躺好,口中说出的话语却让黛玉又好气又好笑。
“夫人呐,这往后若是让我做了皇帝,岂不是要将这一辈子都赔进去了?
这可如何是好?
咱们这分明是误进了这皇家的‘贼窝’啊!”
林黛玉听闻贾环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言语,忍不住伸出玉指,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,娇嗔道:
“你呀,都什么时候了,还说这些没个正形的浑话。
这王爷的位子还没坐热乎呢,便想着这等不着边际的事,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,传出去惹人笑话。”
贾环却满不在乎地握住黛玉的手,轻轻揉捏着,嘴角还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。
说来也奇,经此番变故,黛玉竟轻易地放过了他在外养着秦可卿和尤三姐之事。
想必是他有意无意地将这宫廷中的棘手难题摆在眼前,使得黛玉无暇顾及那些儿女情长的琐事。
也算是歪打正着,解了他的燃眉之急。
“夫人,眼下这些事儿,在我看来都不算什么大事。
我那便宜皇帝哥哥,他眼下对我也是无可奈何。
说起来,他从前待我倒也还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