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南瓜地旁边的一溜红薯都长势优良,鲜嫩嫩地,青翠欲滴。红薯真是好东西,从根到叶都能吃,她又薅了一大把。
菜园里的白菜还没有长成,最近只有芥菜可以吃了,用红薯叶换换口味倒也不错。清炒红薯叶嘛,那可简单得很!
择去发黄的老叶,撕掉老梗的表皮,清洗干净,太长的梗还能切碎些。先焯水保持青绿,猪油爆香蒜末,升起大火扔下去翻炒,再调味就能出锅,吃起来软嫩清爽。
除了自家产出的食材,她还在周边寻觅搜罗更多乡野至味。
正巧出门碰见集市上多了个卖鸡的小贩,说自己的老母亲生了病,不得已把家里产蛋的鸡挑出来卖了换药费。
君子酒光顾了他的生意,买回来一只他信誓旦旦说是“喝山泉水、吃田间虫、睡树枝头”长大的溜达走地鸡。
她家的鸡可没这个条件,头一回养鸡(哪怕是数据的),君子酒都怕鸡跑丢了,一向是圈在院子里养的。
哪怕偶尔从鸡舍前圈的那块地里出来放一下风,她都嫌清理起来麻烦。
不过这么一尝,确实惊为天人,君子酒把春天晒的笋干泡发了切成丝和鸡一起煮汤,鲜美至极,笋饱吸油香,鸡皮滑肉嫩,简直称得上是极致的体验。
吃到最后,她把米饭倒进汤里,泡着饭吃,松散的米饭浸润了汤汁,顺滑地流进她的胃里去,分外熨帖。
于是她跑去集市又蹲了小贩两天,一路追到人家里去,求他再卖一只。
最后当然是……没有遂愿,不过对方看她如此恳求,介绍了有意售卖,且养鸡环境相似的邻居给她。
君子酒心满意足地付了定金,告诉卖家周末中午替她杀好鸡,她准时来取货。
又跑去跟邻近相熟的屠户订猪肉,这一位和她可是老交情了。
屠户最近的生意实在不错,毕竟秋收时节的农家人都愿意割些肉回去给劳动力们贴补一下,不提早来订,只怕到时候去晚了好部位都没了。
听说她要置办温居宴,屠户向她打趣道:“怎么不请我?”
君子酒笑道:“桃大哥说笑了,我这回请的都是相熟的年轻小娘子,只怕请了桃大哥过来会让您觉得隔着辈儿不自在。
不过请放心,等菜都烧好了,我给您家送一碗,就当添个菜,也好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屠户说:“那我就厚颜,沾沾你的喜气了。”给她打了个九折。
君子酒道:“瞧您这话说的,我在这里住了大半年,不也仰赖您和赵娘子的照顾嘛!”两人都开怀地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