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约而同向着发出声音的来处看去。
落日的余晖给她的轮廓镶上了金边,红衣像火焰般炽烈明亮。她目光如炬,犀利而警觉地盯着被抓个正着的玩家们。
燕飞月一手执烛,另一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匕首上,再次喝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?在我的院子里做什么?”
“啊……这……”邀月行挤出两个字,大脑飞速运转,想法正在先出手反抗、或立刻束手就擒、还是翻墙逃跑中不断拉扯。
但是在思考说辞的时候,不断有更多的念头冒出来,干扰她的思绪——为什么从地道出来,会迎面撞上燕飞月?这里难道还是双燕镖局的院子?对他们一行人动手的,究竟是双燕镖局还是荆氏坞堡?
他们现在的战斗力可不高,武器约等于没有,余毒未清,还带着一个昏迷的npc。相较起来燕飞月的实力不俗,无论是正面硬攻还是马上逃跑,成功率都不大。
见无人回答她的问话,燕飞月已经慢慢走了过来,她的手仍然放在武器上,准备着随时暴起,以防对方猝然出手。
烛光照亮了这个昏暗的角落,随着玩家们的面孔逐渐清晰起来,燕飞月也认出了这群突然冒出来的意外访客:“是你们?”
她没有放下戒备,皱着眉警惕地询问道:“你们不是已经领完赏金离开了吗?”
邀月行看似放松地垂下双手,指间轻轻捻夹着一枚不起眼的飞蝗石,反问她:“是谁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开了?”
燕飞月停在了一个既能看清他们、又恰好保持着相对安全距离的位置上,目光从她和她身后看上去状态不佳的队友们身上滑过。
她说:“我回来的时候,明月向我回禀,说你们领完赏金,就推说还有要事,急匆匆驾车离去了,茶也只喝了半杯。”
茶?提起那杯令他们沦落到如此境遇的茶水,邀月行就不由得怒极反笑。
她往前跨了一步,注视着燕飞月面上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:“燕少主,燕少侠,你有个当过武林盟主的姑姑,还破除过弗为山庄的惨案,我姑且相信你算是个正道人士。
请回答我,用茶迷晕我们,再将我们绑架到这下面的地牢里,这件事情和你们双燕镖局有关系吗?”
“你说什么?”燕飞月惊愕道,“绑架?地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