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酒从怀里摸出了那只齐靖舒交给她的盒子,放在了桌面上。
“三月之前,与我有些许交情的齐靖舒齐大人路过我家,那时她受了伤,留在我家中包扎伤口,歇息了片刻。”她将事情娓娓道来,“临走之前,她将此物交给我,言明若三个月内没有来找我取回,便上京交给您。”
司徒纬见了那盒子,面色变得严肃了。他将盒子捧起,观摩一番,不知道从何处一掰一拉,那盒子的锁便“啪”一声弹开了。然后他便伸手进去,摸出一叠薄薄的纸来。
他快速翻动了一下,随后将纸按回盒中,长舒一口气。
“真的多谢小友。”司徒纬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,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:“这是一份很重要的情报,我们为此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,本以为已经失落了,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一天……”
他欣慰地喟叹道:“天理昭昭,总算能将公道正义还于世间了!”
“请问……”君子酒出言打断他激情勃发的感慨,“将盒子给我的齐靖舒……她还好吗?我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。”
司徒纬的笑容一变,轻咳一声,态度端正起来。
“小齐如今行踪不定,想要这份情报的人很多,许多人都以为仍在她的手中。在她之前,这份情报已经传递了四个人,经手者两位重伤,一位死亡。”他皱起眉头,“不过根据先前最新的探查,她目前暂时安好无虞。”
“只是暂时吗?她现在还漂泊在外面吗?”君子酒露出了苦笑。
“从进六扇门那天起,我们就有献身公义的觉悟,查案的艰难险阻,她也是有所预料的。”司徒纬说,“此项机密毕竟牵扯朝廷,我们只能暗中行动,举步维艰。哪怕尽力为小齐提供帮助,她更多的也只能依靠自己。
但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顽强坚韧……想来也有相信小友一定会守诺的因素在。不过既然情报到手了,我们也无需再隐忍,可以出动人手,以牙还牙。”
君子酒默默地听着,却没有被他的话语所鼓舞,又从腰间解下了那块六扇门的令牌。
“她把这块令牌给我的那天告诉我,我可以凭借它在不违背法律、道义和六扇门立场的情况下,向六扇门请求一件事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