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界的真正掌控者，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帝王，而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修炼者。
没有理会他，徐问正查看数年未见的镇鬼塔。
一层塔身已经完全修复，塔内还是有大几千鬼物在日夜修炼不停，偶尔有鬼物凝气成法，立见光华一闪，飞升到第二层。
这便是徐问将镇鬼塔放在张志明身边，跟随他征战的最大原因。
虽然有万鬼阴池，但捕捉鬼物的效率实在太低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聚齐足够的鬼物。
虽然他并不急，但人间劫难必然有大量鬼物产生，不收入镇鬼塔中还会滋扰凡间，不如废物利用，拿来修复镇鬼塔。
现在来看，效果很好，只差两三千鬼物，第一层的镇鬼塔就能装满了。
第二层塔身也快要完全修复，只差一两百鬼物，其实差别已经不大。
只是塔中依旧鬼影寥寥，只有二十几个天资看上去很好，有望进阶二阶的鬼物在修炼。
鬼物修炼也是分资质的，有高有低。
有的人活着的时候蠢，死了更蠢，成了鬼也修炼不来。
有的鬼却颇有修炼资质，恶鬼便没把他们填塔身，允许他们在镇鬼塔中修炼。
至于第三、四层，凡俗的战争基本不可能涉及到这等层次的鬼物，不可能有补充。
想等普通鬼物从炼气修炼到筑基，更是不知道何年何月。
不过，这两层需要的鬼物较少，如果能建立对应的万鬼阴池，足以自行补充，不需要借助外力了。
“还不出来见我！”
轻轻一拍塔身，数年未见的恶鬼就不情不愿地出现。
这些年的放浪生活，他神色都好了许多，脸上佛陀部分竟然消减了几分，更添几分恶鬼的狰狞。
看到徐问这个主人，想起以前猪狗不如的生活，他又是畏惧、又是无奈。
如果可以，他宁肯一辈子不见这个主人。
不过，他是抗拒不了徐问这个大魔王的召见的，只能乖乖现身。
将镇鬼塔交给张志明的时候，徐问就命令恶鬼将重要事情录制下来。
道道留影术的光华闪过，徐问开始观看恶鬼的记录。
并不多，可能对于张志明而言，每年、每月甚至每天都危险重重、困难不断，但对于筑基期的恶鬼而言，那些事基本都是小菜一碟，不值一提。
早期恶鬼只记录了一件事，三年前，张志明势力越发壮大，将一位自称皇帝的叔叔打得节节败退，最后围困在对方首都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