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夫君重情重义，妾身自当成全，还请随我来。”
张灵悦起身微微一笑，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杨帆赶紧跟上。
出了张府，二人坐在一辆马车上，朝着临江镇疾驰而去。
车厢很大，座位上铺着兽皮，底下还垫着褥子，一点也不颠簸。
杨帆时不时的看向窗外。
此时马车已驶出江州城，沿途所见的赶路之人大多面黄肌瘦，其中不乏拖家带口者，孩子们的哭闹声此起彼伏。
“爹爹，你能不能别卖我，我可以和哥哥一起挖野菜的……”
“唉，二丫啊……”
窗外传来阵阵叹息与啼哭声，杨帆伸手摸了摸屁股下的兽皮，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荒谬感。
百姓生活如此艰难困苦，而一个小小的张家却能这般奢靡无度，那整个大坤王朝又该是何种景象呢？
“马夫，停一下。”
张灵悦的声音响起，马车慢悠悠地停下来。
“二小姐，您有何事？”马夫是个高瘦的中年人，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张灵悦从小布袋里掏出一堆银子，递过去：“去看看那个小姑娘，若是合适的话，便让她前往张家报到。”
“诶，好，二小姐真是大善人。”
马夫应了一声，赶忙小跑到那对父女身边交谈起来。
只是其态度瞬间变得高傲起来。
杨帆看得一阵，默默无言。
他自然是知道，如果今日张灵悦不出手买下这女孩，日后那男人恐怕也会将女儿卖掉。
张灵悦已经给了小女孩一个很好的未来。
他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眼身边的女子。
这当真如传闻中的那个女魔头？
经过一个小插曲，马车继续前行。
过得一会，张灵悦的声音响起：
“夫君刚才为何会问到先天灵果？”
杨帆索性老实道：“洗髓果都能随意拿给一个赘婿使用，想必先天灵果也是轻轻松松，我想趁机敲诈一番。”
张灵悦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来，想了想解释道：
“这先天灵果虽与后天灵果仅一字之差，但其珍贵程度却是天差地别，莫说张家了，即便是整个江州城，也从未出现过。”
“这么珍贵？”
杨帆心中不由得一紧，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他已暴露的太多，离原本的打渔书生形象越来越远。
还是先救顺子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