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完全没有想到现在这情况,会直接不打招呼下杀手,空中只是一连串刷刷刷的声响,下一刻再看去,观主身后倒了一片。
“你!”观主看着自己身后中了袖箭倒地不起的手下,心中郁愤不已。
看见观主的惨样,七坛主确实哈哈大笑起来,指着观主,道:“不识好歹,”随后看向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的三人,其实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,只是好动的那个被拉住了,“大理寺的,今夜我等只是想从此处取回一样东西,与各位没有恩怨,只要各位退去,我等会当作没有见过诸位。”
待七坛主话音刚落下,另一边便就立刻传出凄惨的哭喊声,“薛少卿,这些贼人分明就是目无王法,无视你等大理寺少卿在场,竟还敢如此肆无忌惮,不把人命放在眼里,简直是狂狈之徒。”
“我等虽是出世修道之人,却也是大雍之民,薛少卿!有人在尔等面前欺辱,威胁我等良民,不知少卿还在顾虑些什么?还不快将这些悖逆无德之人拿下?可还将无辜百姓放在心中,可还记得自己是大理寺少卿之职?”
再次想要出头反驳对方句句犀利的诛心之语,再次被人拉住的包灯,实在是无语急了。
包灯见着自个边上的两位怎的就能够如此淡然,毫不在意,他们难道不知道己方的气势那是一鼓作气,再而竭,三而衰的吗?
他们这样一而再,再而三的拉住自个,他哪里还有奋进的激情啊!
没有在最好的时间站出来,之后再如何都没有第一时间的完美优势,所以既然不动,那便就随他们吧,大不了他们三两不相帮也不是不可以。
就在包灯以为己方会沉默不回应到底,却没想到他又被背刺了,因为黎宛开口了。
包灯无语的看着她,眼中满是带着无语的神情,心中想着,你这是逗我玩呢?你俩不让我出动静,结果倒好你们自己开始搞动静?
黎宛嘴角微微勾起一角,虽然是一个浅浅的微笑,却满是冷意,她的眼中毫无一丝暖意,看着观主的眼神满是冰锋刀股,“怎么?观主这是刚刚摔的太轻了?还是夜风太轻,吹不动你脑子里的浆糊,以至于让浆糊糊死了脑子,一个窍都不留下,才能让你说出如此的话来。”
“你若是想如他们一般,你尽可以接着说,说个尽心,我不计较送你早点下去与这些道长一块团聚。”说着黎宛身形未见如何动静,隐约能见人色的夜里,一道寒光闪过,快速的从观主耳边擦过。
寒光不见,只见观主耳边散落的一缕鬓发戛然而断,脸上也随之出现一道血痕,其中有着些许血液缓慢溢出,一切不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,观主还未回过神时,身后漆黑消瘦的树身上插着一把刀,只见刀柄还在不断的隐隐颤动。
观主虽然是被黎宛从茶室中打出来,自己的失手,当场被抓也因为自己的贪生怕死,成为对方拿捏自己的把柄,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对于对方来说是无用的。
毕竟谁会留一个无用的人活着,所以在自己被迫从里屋转移到外边之时,他私心以为对方也是反被自己拿捏住的,毕竟对方虽没说,但是对方一定是需要自己,需要留下自己的性命,自己便可借此要挟,讲些条件。
观主久久不曾回神,他不知自己所笃定的事情如何便就不一样了,难道对方不是想要留自己性命,把柄以作威胁,好为其做事?如何因他说两句话,便就要杀他,警告?难道是要瞒着大理寺的另两位?
观主好似生死之间滑过,好生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