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宁宛玩笑般的讽刺,薛恒只能低头示弱,毕竟这次确实是他大意失荆州,遂讨饶道:“是我高估了自己,还要多谢宁娘子毫不迟疑,坚毅果敢,直截了当的来救我,此番多谢宁娘子。”说着还站了起来,抬着完好的那只手,滑稽的给宁宛行礼。
宁宛就像浑身炸毛的波斯猫。竖起浑身的毛一下便被梳子顺了下去,强压着勾起的嘴角,“不用谢,只要你将那藏了许久的那坛酒给我就好,而且那井口实在太小,也就只有我和王淼能下的去,而这能下的去,又有力气能将你带上来的又唯有我,”宁宛翘着嘴角,眼含得意,轻轻拍了拍薛恒的肩膀,“所以你注定只能我来救你了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你的感谢注定只能我收下。”
薛恒看着笑眯眯的宁宛,心想还真是好哄,自己稍稍低头,便就哄好了,不过自己那藏了好些年的陈年佳酿,她是如何得知的?
难不成又是赵嬷嬷说的?这难不成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?漏底的宝?这宝胳膊都拐到别人家里头了。
黑夜白昼交相映照,重叠彼此,模糊边界,最后夜色战胜白昼,侵占了一整片夜空,将黑色笼盖住整片山头。
村长带着正是那伙借口回来帮工的村民,年轻力壮,有的是力气垂死个把人。
搀扶着十来位,或扶,或背,或抱,跟着王淼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屋子。
“还需要我们做什么?”村长站在宁宛面前,虽是看着薛恒,嘴里的话却是对着宁宛说的。
“接下来就麻烦村长守在门口,我这边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来,”宁宛指着薛恒还挂在胸前的胳膊,“你看,这不是伤患就是老弱,暗地里还藏着个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蹿出来,又给我们来一下,实在是防不甚防,要给他们治病,这外面的安全就只能拜托村长了,这次解决了就是一劳永逸,以后基本不会再有问题。”
宁宛接过包灯递来的茶壶,“还有就是,这点热茶就麻烦村长给各位,是我们的一番心意,可莫要浪费了,可一定要每个人都喝上一点,莫要忘了。”
不就是茶水,有何特地交代的,村长不以为然,又想着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,便就收下,转身交给其他人。
想着今夜之事,村长眼中透着郑重,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肃穆,保证道:“放心,外面就交给我们,保证一只蚊子都进不去,你们就放心吧,在里面安心给村民治病。”
如此,宁宛等一并进了屋,将门关上,外面只剩村长,还有他带来的人守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