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灯听着薛恒的吩咐,在这间屋里做了好些个假人,都是利用的屋檐上的稻草,弄了几个简易的假人,隔着窗户,又是夜里,想必屋外的人也不会太仔细的去看,毕竟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弄了一个金蚕脱壳,李代桃僵。
自然是无从发现。
“我们就只是多做了一点点准备,”包灯捏着手指比划,“多走了那么一步,你们在前面打闹,我们在后边静静看着。”
只是多走一步,便就稳坐钓鱼台,坐看他们鹬蚌相争,做那个渔翁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疯子贺惨笑着说道:“输得不冤。”一山更有一山高,毕竟还是大理寺的,他还妄自想要拿他们的性命来做筏子。
“我没什么好说的,你们要拿我,便就拿去,我只恨没能亲手将这些人全都杀了!”疯子贺眼神阴狠盯着场中的村民,包括村长。
“如今大理寺的官爷都在这里了,你居然还妄想杀人害命不成?你眼中可还有没有王法了你!”村长突然奋起指着已然放弃抵抗的疯子贺痛骂起来。
看着村长突然的这么正义凛然的表现,宁宛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是别扭,古怪。
这是以为他们忘了先前的一切吗?
房子还没烧完的灰烬都还在边上呢,这是如何做出这么一副好似正义凛然,受害人的样子来?
疯子贺嘴角朝下一扯,眼中满是嘲讽,“你也不是什么好人,装什么装,如今人没事,难不成你以为事情就过去了?你可不要忘了这把火可是在你的默许下才着的。”你也怀着想要他们死的目的,“真把自己当好人了。”
“你可不要忘了方才自己在这都说过些什么,难道他们都是聋子,都听不见?不要做梦了,如今不是我败了,你也输了,”疯子贺看着村长脸上僵硬的表情,语气冰冷讽刺,“难道你还想当一切都不曾发生,或是以为可以将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?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。”
村长微微张着嘴,抬着的手僵硬在半空,还有那面上的表情都在说着他方才的想法就是如他疯子贺说的一般。
都已然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,他如何还能做出这般可笑天真的事情,疯子贺不屑的笑出声,“他们难道还会忘了你不成?”
天欲使其亡,必先使其狂。
“自然,你们说的话,我们这些人都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耳朵里。”宁宛指了指自己个的耳朵,又怕村长不信,指着王尧他们,“村长要是觉得我等几个都是大理寺的害怕官官相护,不可作为证据证人,那这几位可不是大理寺的人,他们可真的是我们在那永寿寺中偶遇的,他们的话可就可以作为证据,他们的可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,总是可以当作证据,证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