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就惹人心烦。
便当回名副其实的大师兄。
就一回。
苍寸布鞋都没穿好就赶来院中,先看路清绝,难以言喻,再看望枯……不如不看。
苍寸:“早训能把人打成这样?”
路清绝不屑一顾:“是她非要拉我去比试台的。”
苍寸气得直跺脚:“所以你就动真格了?你该动真格吗!受如此重的伤!总不能又去找休忘尘医治罢!他就不会兴师问罪吗!”
望枯:“苍师兄,是我求着路师兄去的,身上的伤就只有这么点,何须劳烦旁人呢?”
苍寸只觉今时不宜起夜:“姑且不问你有无木灵根,就是说,我是说……你有灵根吗?”
望枯哑然一瞬,又重振旗鼓:“民间也有那么多医术高明的郎中,大不了我现学就是了。”
路清绝:“……”
她到底哪儿来这么多没头没脑的怪道理。
只是好也好在,生者如此无畏,地府不求自退。
苍寸:“行,既然求知若渴,我就允你一条新路,喏——负卿峰知晓罢?沿着上劫峰往东边直走百里就是了。里头有个流年书屋,听闻你很讨负卿峰宗主的喜欢……罢了,是女子她就没有不喜欢的,挑个不算太繁忙的午后去,她定会给你开的。”
望枯:“那我就能习得医术了?”
苍寸:“流年书屋,至少书卷三万,应当不乏医书。但只对女子开放,我倒是有这心没命看啊,诶,你到时若瞧到什么上古旧籍,不妨回来与我说说?”
望枯:“好。”
路清绝轻哼一声,清甜便盈满门庭铃铛,脆而不聒噪:“适才是谁嚷嚷着要吃,如今剥好了,怎么又静下了?”
望枯:“路师兄,你帮我端个板凳,再喂我吃罢?”
路清绝恶向胆边生:“……你自己没长手?”
望枯认真打量自己的手,背看暮山紫,正看腊月梅:“长是长了……”
路清绝:“……”
但不如不长。
望枯“嗷嗷待哺”,路清绝战了一日,人已累得精疲力尽,便省了骂的气力,撕开一大块塞她嘴里息事宁人。如此,一旁的续兰好的不学,专学坏的,竟也自觉张嘴。路清绝见状,如何不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