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苦辞帮人不成,还反给望枯摆了一道。
罂粟当机立断:“姑娘,你快潜入水里!能原路返回更再好不过!”
望枯:“万万不可,他们既然觉察到我身上的魔气了,若是我躲了,你会替我扛下所有罪责。”
罂粟不免踌躇:“……”
望枯挺身而出:“你躲好,我来迎人。他们走了,你再找时机逃走。”
罂粟:“可是……”
望枯看着门外影影绰绰的人:“何必可是?我有魔气护身,尚且能赌一把,而你并无还手之力。”
门后必定没有风浮濯。
若是风浮濯,会率先询问屋里是男子还是姑娘,可有衣裳整洁,可有难言之隐。或只是缄默守在门外,屏退一切私闯屋舍的粗鲁之举。
至于望枯在赌什么。
赌风浮濯已知十二峰坍塌,并心系于她。
要不远万里,越过千山万水。见见她,哪怕只有一面。
望枯猛然推开大门,又觉此个念头荒诞不经——
像是捏准了风浮濯对她情根深种。
分明本人还接连说过几个“不”字。
但望枯猜忌一回,就有百回有恃无恐。
怪只怪风浮濯生了张好皮囊。
还无度纵容。
门外几人,怎知望枯的心思已然打了几个转弯。其中一个壮硕的男丁,连拿假山砸门的架势都已摆好了。但当大门敞开,撞见个淡漠疏离的姑娘后,霎时趔趄后倒,还砸了自己的脚背。
男丁捧腿大跳:“哎哟——”
此个战战兢兢的刺猬妖,为融音楼帮伙。而停在他身后的,才是要紧之人。
这人颇有面熟、身着素衣、还尖嘴猴腮,朝望枯看去的神色,是从警惕,变为几分道不明的粘腻。
怎与佛门的清风朗月相配。
素君拿刺猬妖撒气,两眼却往望枯身上瞟:“怎么做事的?见是姑娘,便不肯动手了?”
那刺猬不敢有异,两眼盯紧木板缝,一不小心就送了望枯一招:“佛君,此地为姑娘们净身的汤池屋,融音楼还有好些上宾,恐是……恐是要去伺候人的,小的怎敢轻举妄动。”
素君面上一垮:“她?伺候人?伺候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