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顶红将所有椅子撤掉靠墙,只留下一张给吴邪落座,自己和潘子坐在了墙边,开始抽烟。
解雨臣和霍秀秀则是站在吴邪的两边。
一个拿着手机又开始啪啦啪啦的打字。
一个取下发簪,洗干净之后开始搅拌茶叶泡茶。
吴邪坐在那里,脑袋里面什么想法都没有,深深吸一口气,又瞧见霍秀秀的动作,开始祈祷她今天洗了头。
包厢外脚步声响起。
潘子便朝着门口大声的喊道:“各位爷,三爷请,交东西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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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道一棵树杈上。
鹤云程双手抱臂,漫不经心的躺在树杈中间,时不时一阵微风吹起他的衣角,耳机里面的吵闹声聒噪。
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话,他有些不耐烦的‘啧’了一声,微微侧头,盯着左前方一间古董铺子。
那是王八邱的盘口。
要砸个干净吗?
鹤云程一边听着耳机里的吵闹,一边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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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我老六就是走过场,空手来的,一句话,没账!”
鱼贩老六尖声尖气的说道:“三爷,对不住了,您下一位吧!”
吴邪眸色明明灭灭。
他记得这个人。
小时候他来找三叔的时候,这个人还笑着往自己口袋里面塞糖。
还真是树倒猢狲散。
解雨臣上前一步,双手抱臂,居高临下的睨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人。
“老六,多日不见,娘娘腔没变,脾气倒是见长,你这是老娘们抱怨老爷们不回家,你他妈的害不害臊!”
闻言,鱼贩老六上下打量他一番,余光瞟见坐在一边的红色身影,将心里的怒气压下去,调笑道:
“花儿爷,我娘娘腔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,自然比不上您练得好听,您还是往旁边稍稍,这是吴家的盘口,你上这来,我都怀疑您是不是改姓了!”
这话还算是客气。
但解雨臣一听,原本抱臂的动作换成了双手撑着桌子,勾起笑容。
“解家和吴家是铁板上的亲戚,今天这件事儿我还偏偏管了!”
“三爷刚刚做了手术不易动气,我就没有这种顾虑了,今天要么将账本交出来,要么将人留下来!”
鱼贩老六直勾勾的盯着他,两人对视,相撞的视线里面都是火气,包厢里面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