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赫真得欲哭无泪,自从巴珍怀孕之后,这脾气是越来越古怪,温婉是不可能温婉的,房顶差点被掀了,偏偏还说不得惹不得。
无缘无故嫌弃院子里的树形单影只,硬要给它找个伴,种上了之后,又说两棵树的叶子长得不一样,八字不合,真是活久见,树还八字合不合,公孙赫瞧它烧火挺合适……
昨天晚上公孙赫好好睡着觉,结果脸上突然一阵剧痛,挨了巴珍一拳,正迷糊的时候,又被一脚踹下床,幸亏是仰面躺着睡,不然巴珍以后要想再添二胎怕是难了……
公孙赫顾不得身上的疼,以为巴珍哪里不舒服,急忙从地上爬起来,结果被巴珍劈头盖脸一顿骂,说是梦见他见异思迁了,甜言蜜语说了一大堆,好不容易哄好了,今天早上出门,天上的云长得不好看,公孙赫又被呲了一顿……
大丈夫坦坦荡荡,怎么能撒谎呢?
公孙赫放下遮挡的手,面不改色地说:“雪球跑了,我追它的时候不小心撞树上了。”
沈姚眉毛一挑,这拙劣的演技,但同为男人,沈姚深表同情,“这树还挺会挑地方哈……差点就破了相……”
公孙赫尴尬地清了清嗓子,对嬴政说道:“王上,我家夫人快要临盆,臣想多抽些时间陪着她,这丞相一职,王上可有其他人选?”
当初明明说好了是暂代丞相,结果成无期了……
在现代有多少男人以事业为重,将家庭的重担交给妻子,沈姚不得不承认身为古人的公孙赫是个好丈夫,秦丞相一职也算是大权独揽了,结果人家有了老婆孩子,就不求大展宏图了。
嬴政审视着公孙赫,他此刻的想法与沈姚完全不同,少拿夫人孩子做借口,他不想当这个丞相不是一天两天了,别人为丞相高位争得头破血流,他倒好……经常推三阻四,嬴政的叛逆心理一下子起来了。
“朝中人才稀缺,你不是总标榜自己尽心尽力吗?丞相一职舍你其谁?”
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公孙赫真想给自己再来一拳,他狡辩道:“臣……心有余而力不足,李斯和韩非……”
“论忠心与能力,丞相大人首当其冲,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!”沈姚也明白了嬴政的心思,如果真的同意了公孙赫的请求,下一步他就该要求退休了……
公孙赫心气郁结,看着沈姚笑眯眯的样子,再瞥了一眼嬴政,当初……这是上了贼船了吗?
嬴政又适时开口,很是通情达理,“丞相大人怕是最近劳累过度,不如休息几日,事务本王会找人替你分担一些。”
打一个巴掌给个枣?
公孙赫要是再不同意就是不识抬举了,“多谢王上……”
来都来了,公孙赫想着沈姚正好在这儿,他见多识广,“沈姚,你那有什么独特的食物吗?巴珍现在胃口很奇怪,她……想吃树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