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心生了几分厌弃。
没想到,竟是她小人之心了。
这久居深宫,见惯了尔虞我诈,为了明哲保身,她早已养成了防人之心,可虽说这里是王府,不是皇宫,但她还不能完全卸下那份敏感。
“你这张小嘴跟沾了蜜似的,变着法的夸人。”太妃心情见好,瞧着温宁顺眼了许多,笑容也亲切了。
“你治好了哀家的头疾,想要什么奖赏,可同哀家讲。”
温宁重新跪下,神情肃然,“太妃,可愿帮民女一个忙……”
温宁将楚氏母女如何设计陷害她,意图谋夺郡主之位,楚慕白为夺时家产业,不惜杀妻的事如实呈禀。
听她讲完,太妃眉头深锁,“世间居然还有如此恶毒之人!”
宝贤王气愤不已,但这件事终究是时家家事,他堂堂王爷,要这么闲去管百姓的家长里短吗?
但,显然太妃是动了这个心思。
于是,转向温宁,“你若证据确凿,尽快交官法办就是。”
温宁神色透着一些哀楚,“楚慕白恩科有名,正职县丞,此事若是上告,先不说民告官,直接上五十鞭,民女还有命没命。”温宁顿了顿,“民女也没有一击致命的证据!”
太妃愤然,“这楚家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王府的心思都敢动,是该给她们个教训!”
宝贤王一怔!
“太妃是答应帮民女了吗?”温宁的心跳加快,一双星眸充满了希望和期盼。
太妃没直接回她,只是又重新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。
虽不是娴静如兰,端庄典雅,但难得在,是个有情有义之人。
王爷膝下只有一儿一女,子嗣单薄,又不肯纳妾,多一个女儿也没什么不好。
“温宁,你既是靖远的女儿,理应回到王府居住,哀家想亲自为你操办一场认亲宴,择吉日名入祖祠,你意下如何?”
宝贤王神色又是一怔,惊讶的望着太妃。
虽然他也动过认下这个女儿的心思,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!
认祖归宗,认亲宴,那是要惊动皇帝,惊动半个京都城了。
而且这么大的事不是应该问他这个家主吗?
怎么去问一个小辈?
“母妃,病去如抽丝,不如等您的身体大好之后,再考虑这些,温宁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繁缛礼节的。”宝贤王又将目光转向温宁,目光里有着浓浓的警告和冷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