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个亲妹妹,也是好得很!
眼睁睁看着他被家法,无动于衷。
平日里宝贤王最疼她,刚才只要她肯为他求句情,他都不能被打的皮开肉绽。
哼!现在又拿着疗伤药过来,不觉得有点晚了吗?
墨定勋有在生她的气,但他们终究是一个母亲生的,有着骨血的缘故,关系再僵,也比同温宁的关系强。
他把砚台又丢回到书案上。语气冷漠疏离,“你来我院子里做什么?”重新穿上外衫,衣服碰触伤口,疼得他手里动作一顿。
来恩等他穿好衣服,这才转过身来。“你光在这发脾气有什么用?我们两个现在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人在祖母的心中分量重。”
墨定勋本身气就不顺,墨来恩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!气得他像一只炸了毛的大公鸡,“你要是跑过来说风凉话的,可以滚了!”
来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终于明白父王为什么要打他了,就冲这张不讨喜的嘴,她都想上去抽两把。
但是正事重要,“我听父王和母妃说,祖母已经给她请旨郡主了,或许认亲宴上,这道圣旨就会送到府上。”
“你说什么?请旨郡主?他们是眼瞎了吗?那样的货色也配拥有郡主的尊荣?”
他堂堂王府的嫡长子,还不曾请封世子,怎么就先轮到她了?
“嘘!小声点。”来恩竖起一根手指,“你是嫌身上的伤少吗?”
墨定勋闭上了嘴,厌烦的把脚边的半只碎花瓶踢开,“不能这么便宜了她。”
“我查看过名单,五皇爷也会来,他这个人最是循规蹈矩,一板一眼。我听母妃提起过,祖母一开始主张认下温宁的时候,他就不同意,嫌弃她的出身太过低贱,说皇室族谱里怎么能有商户出身的女子。如果我们能让时温宁当众出糗,五皇爷一定会斥责,最好再闹起来,这样圣旨就算是来了,也无法宣读。”
墨定勋点点头,只要能把时温宁赶出王府,就是再让他挨两鞭子都行。
看着来恩的递过来的药瓶,刚有点好转的心思又不对路了,“这不是给我的疗伤药啊?”
来恩惊诧了一下,随即笑了,“赶走时温宁,才是给哥哥最好的疗伤药。”
墨定勋看着他这个妹妹,复杂的情绪在心中起伏。
在长辈眼中,她是个无可挑剔的祥瑞宝女,拥有万千宠爱于一身。
可这个妹妹的眼神里总是透露着一种特别的情感,既有天生的自信和聪慧,又有让人难以捉摸的狡黠。在长辈们沉醉于她这份机智与甜美的时候,却没有人知道那些为了获得赞扬与满足背后需要付出的牺牲。
那些牺牲就包括墨定勋!
从小到大,只要是来恩看上的,不需要开口,只要一个眼神,父王和母妃就会想尽办法满足她。
而他作为兄长,捡她挑剩下的,还要替她承担错处。
其他勋贵人家都是重男轻女,他们宝贤王府可好,来恩重于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