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紫走后,温宁立刻让流青打听一下田庄上和瑞云楼两边的消息。
墨云稷在屋里头养伤,她不愿同一个大冰坨待在一处,索性在院中的芳亭下乘凉,石桌上摆放着新鲜的时令水果,还有丫鬟在一旁打扇,倒是比待在屋子里更舒适惬意。
流青办事有速度,午后便回来了。
“主子,田庄那边的确传回了消息,公子已经安置好了,但舟车劳顿伤势加重,庄上条件有限,说是要回府里来养伤。瑞云楼这边,来恩郡主闹着要参加百花宴,战王妃去求了王爷,王爷把此事推给了太妃,太妃……”
温宁一笑,“太妃又把事情推到我这边了。”
流青轻嗯了一声。
太妃还是看重来恩郡主的,只是战玉容对墨温宁有抵触,间接着对太妃也心生了怨怼。
“哦,还有件事,奴婢打听消息时意外得知,战王妃曾因先王妃的嫁妆过给主子一事,闹了一场,被王爷压了下来。”
先王妃的嫁妆是一笔不小的财富,如今却因为墨温宁的缘故要转交过来,也难怪战王妃会心生不满。
温宁眉头微微蹙起,“父王是如何把此事压下来的?”
“王爷说主子是先王妃的遗孤,把先王妃的嫁妆过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。可是战王妃不肯,说既然已将主子接回府里,就该按照府里的规矩,同公子和来恩郡主同等待遇,每个月领着月例银帛便好。她的嫁妆都拿出来补贴公中,也没见着有谁提出把她的嫁妆留给自己的儿女。王爷当时就发了怒,说……说战王妃跟一个死人较条什么?”
流青偷偷看着墨温宁,只见她脸色阴沉,剩下的话,卡在喉咙里,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。
温宁看出了她欲言又止,“说吧,这些个言语还伤不到我。”
流青微微颔首,“战王妃说她不是跟一个死人过不去,而是那个人是墨温宁,若是旁人也就罢了,唯独她墨温宁不行。”
温宁冷笑,“旁人?在她眼中,母亲难道还有其他的儿女不成?”
“战王妃说主子不配。”流青小心翼翼的说着,眼睛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。
温宁眸光突然冷戾,她不配,那谁配?
战玉容的话倒是给温宁提了个醒,她之前调查的方向是先王妃为何会突然离府,又为何被害荒野,可是得知了什么秘密被灭了口?但府里的老人都被战玉容遣散的遣散,发卖的发卖,得知当年此事的人寥寥无几。
所以导致了蛛网断丝,可若是她从遗孤的线索査起,或许会有所收获。
只是这件事,年事久远,想要调查清楚,凭她一己之力着实不够,只有借助墨云稷的力量,方有水落石出的机会。
当然月寻也是可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