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一滴石子丢进了翻腾的河水中,激不起丁点涟漪。
但是,当第二只,第三只,第四只狸獓栽倒在地,当整片整片的凶兽在莫名中死去,这一石,可就激起了千层血浪。
倒下的狸獓,没有一只再站的起来,它们的身体在肉眼可见的变得干瘪,被血之腐朽感染的血液,随着血脉流经每一个身体器官,同时也在让体魄组织快速腐化溃变。
凶兽的体魄足够强大,但血源禁忌不但霸道,而且阴毒,它从生灵的体内,侵蚀你最薄弱的部分。
腐化的狸獓尸体,最终只留下骨骼、牙齿、利爪这些最为坚硬的部分,还有一张完整的皮毛,和一大滩血水。
而这些血水,又会感染每一只沾染到它的狸獓,或多或少,或快或慢。
更别说那些被同族踩得稀烂的尸骸,腐败的烂肉,四溅的血水,让死亡的气息以指数级的速度传播开去。
狸獓群潮,已经消失在刘嚣的视线中。
耳边,是啸虎族人有些茫然的疑问,为什么狸獓群潮不见了?
只是没有人能给出答案。
只有一个人,正默默看着自己的掌心,这可怕的力量,这代表着死亡和灾难的禁忌之术。
好爽!
刘嚣强迫自己压制心中的有些变态的兴奋。
对尸体的被动感知,让他在五千米范围内清楚的感应到每一具尸体,正在远离的狸獓群潮,在大家看不见的沙地中,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垒起层层尸体,腐败的尸体汇聚,让血之腐朽更为浓郁,破坏力更为强大切迅速,它已经成为收割狸獓群潮的机器,无情的吞没所有路径的凶兽。
谁能想到,一团被黑色潮水淹没的血雾,最终却能将整股兽潮反噬。
不,有一个人,想到了。
这个人,这个始作俑者,此时正取来一张椅子放在门前,端坐其上,取下虎面头盔,翘起二郎腿,点了根烟。
任由狂风拂面,沙砾拍打。
事了一根烟,来掩盖高潮后的那一点点倦。
刘嚣有些忧伤,忧伤那些无法计数的狸獓尸骨,忧伤血之腐朽将上好的尸祸材料全部腐化,忧伤血源禁忌明明可以阻挡住汹涌群潮,却根本无法在外人面前施展。
那些兽材,可以给他带来数不清的财富和资源,那些狸獓尸体,可以让他统领数以亿万的尸祸大军,而血源能技,可以让无数人类免于苦难。
一忧财富,二忧力量,三忧疾苦。
这格局,逐级递增啊,哎,可谓是忧国忧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