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逐流,快住手!”
霍千钧一跃而起,落在二人身前。
他此时心情也有些紧张,一边是万逐流,红松县第二高手,一边又是红松县第一高手振奎的私生子。
两方他都不想得罪,但他身处覆海镖局,自然得站队胡少当家。
否则,不管是镖局还是罗汉拳院,都要找他麻烦。
想到此,他忙赔着笑。
“万总镖头,都是误会,你先放开少当家,有话好好说!”
他主动服软,算给万逐流一个台阶。
但万逐流却不想给他面子,连看都没看霍千钧,径直将胡少当家一拉。
随即反手一折。
咔嚓!
清脆的骨节折断的声音骤然响起,惨叫声随之愈发刺耳。
接着,他再轻轻一抛,把将胡少当家当做垃圾般,扔到了地上。
“没人教养的杂种,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!”
胡少当家落地挣扎几番,艰难地爬起身后,怒骂起来。
“啊啊,天杀的,万逐流,我和你不共戴天!”
说罢,他望向霍千钧以及一众罗汉拳院的拳师。
“都他妈瞎了?把万逐流给我往死里打!”
闻言,不论是霍千钧,还是众拳师,都没有动作。
他们是来助拳,却不是来送死的。
整个红松县,能做万逐流对手的,只有拳院的院主,振奎。
就算是振奎,也没有当面挑衅过万逐流。
拳怕少壮,万逐流这种狠人,哪怕是久经江湖的胖罗汉,也要谨慎对待。
万逐流却没有理会这群跳梁小丑,径直走到郑远身旁,拍了拍他的后背,又扫了一眼他的妻子,“嫂夫人,没事吧?”
“逐流,妾身无碍,劳烦了!”郑夫人缓过神来,忙感激地朝他点点头。
闻言,万逐流才看向霍千钧。
“今天,你们打郑哥一巴掌,我撅了你们少当家一只手,权当抵了。
但你罗汉拳院伤我镖局兄弟,不拿些赔偿,怕是走不出醉春楼去!”
“万镖头,这武斗自有规矩,伤残也在情理之中,如何能怪到我们头上来?”
“那我把你们都打死在这醉春楼,也是规矩了?”
万逐流目光如炬,看过去时,没有一人敢和他对视。
片刻后,霍千钧才咬了咬牙。
“那万镖头你想怎么样?”
“红松县北路的商道路权归我们镇远镖局了,给你们三天时间,要不撤出你们所有的商队,要不……交过路费!”
“这不可——”
“想好再回答。”万逐流凝视对方一眼,随即转身,冲着镇远镖局这边挥了挥手。
一众镖师护着郑远夫妇,紧紧跟上了万逐流的脚步,离开了醉春楼。
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呐!
霍千钧,你踏马脑子是不是有坑,咱们这么多人,怕他万逐流一个人?”
这时,胡少当家上前,狠狠一脚踢在霍千钧的腿弯处,破口大骂。
但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吭一声。
直到回到覆海镖局。
进入镖局大门,就见一微胖老者盘坐在演武场。
在他身边,站着罗汉拳院三大弟子,撷秀、莫无生、邢道崖。
“万逐流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