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舞都的寻剑者,不久前脱离组织,来到此地。”
话语间此重兵从腰间拿出半枚寻字面剑牌,示意他历史身份之来源。
众人皱眉,一手柱斗棍的男人问:“近来裂都、舞都寻剑者遭到攻击,已经大部转移,甚至燥都寻剑者也离开了西南一带,你可知其余情况?”
“有什么奇怪的,东西北都没有寻剑者了,除了南方还能跑到哪里。”
听到重兵的回答,在场的武者都若有所思,据闻润都寻剑者正在迎来变革,组织了一支意图统一天下大陆的军队,其余三都的寻剑者却又恰恰被逼迫在南方。
天下大陆迎来大乱世,到那一刻有谁不是命比蜉蝣,若是地剑那大可朝夕间一改阴霾,可为什么今世的地剑不愿那么做,甚至不愿出世呢。
猜疑间,有数人向返道走去,看得出来已放弃了对地剑发起攻击。
“一帮连剑意都没有的废物。”重型兵士抬高下巴一口咬道,很是高傲地站在原地面对众人视线,已有指桑骂槐的意思,再退就是自认侮辱。
但没有人出手,江湖人们知道,危险的寻剑者不一定嚣张,但嚣张的寻剑者一定危险,否则在内部就把他消化了。
众武者脸色纷纷难看,这时一壮硕如牛的老者咳嗽一声引众人侧目,而后说道:“有无剑意与是否去杀地剑并无干系,因二十年前一家三口丧命于圣山附近,吾心常日悲痛,为何地剑要漠视如此无辜的人丧命于匪盗之手,今日要以真剑讨个说法。”
剩下的十来个人中,也有几位点头赞同,撇胡男亦如此。
白披青年以清凌的眼神仰望许久,似乎在积蓄踏上神桥的剑意,眼神却突然在某个瞬间变成了无奈。
未等众人试探,他反而如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般说道:“看顾历史,只有暴妄之君,淫祸之君值得狩杀,从剑不算弱小,相聚在一起也可能夺得七剑,即便是他们也不愿上来。”
“地剑一直封闭,是暴妄还是淫祸?七十一年来从剑已有近二十人,为何都是轮番替换做王,从未有一同消逝之事?”
“今日来到这里远远听见他的声音,才发觉似乎罪不至死,我释怀了。”
白披青年说完便转身迈向降道,未再多说一句,他凭人性经验听出来,并不是什么疆养万民,只属一人。也不是什么退可养,进则亡,而是赤裸裸的一句求饶。
“你们不要上来了。”实际是这个意思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