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意安说的正气凛然,话里话外不乏警告。
再闹,他就要请主任给铁路局去信函,问问他们,这两位老同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钱爸这点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,他意味深长扫一眼林意安,强势拖着自家婆娘回去。
林意安仿若未闻,等他们身影消失后,这才收拾残局。
“李欣同志,麻烦你送钱佳怡同志上卫生院看看伤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
李欣小心翼翼搀扶起受伤的钱佳怡,也不敢说话,她怕说话不好听触怒这人,平白挨一顿打。
想到这儿,她有些后怕,求救的目光投向姜萌,不断发送着“救救我”的信号。
姜萌只做没有看到,视线一瞥,回了办公室。
有事就找她,无事便绝交,李欣当她姜萌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不成。
等事情平息后,林意安找上徐有霖。
“主任!”
“来了,坐。”
徐有霖将手里的钢笔盖上笔帽,轻轻放置在桌面。
“钱岁安同志这里,有你做保,我并没有多问,既然人家父母过来问,我还是得知悉详情。”
林意安坐姿端正,置于膝盖上的双手,指节不住绕着圈。
“她和我说的是去农场探亲,当日听从父母之命放弃孩子,已然悔不当初,每月寄过去的东西都被人收了,却得不到一封回信,她担心孩子出事。”
“唉……”
徐有霖一时间除了叹息,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。
良久,他点拨手下爱将。
“钱家人惯会胡搅蛮缠,你既已决定帮她保守秘密,那就咬死不要松口,免得被他们给缠上。”
林意安苦笑:“主任你忘了,对于钱家人的无理闹三分,我也算深受其害。”
徐有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: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当年的错过兴许并不算坏事。”
在他心里,不管从家世还是个人品性,钱岁安都是配不上意安的。
“我知道,我已经放下了,也已做好迎接新的准备。”
“那就好,你年纪也不小了,个人问题还是得考虑考虑,你父母时常来找我诉苦,说我这个领导也不知道给你介绍女同志认识。
天地良心,我们行政楼的单身女同志算多了,你明明近水楼台,也要上点心去捞月才是啊,我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