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明丽焉能不知,就是知道这才觉得心烦啊。
“好了,明丽啊,这事你和许家说说,惯孩子也该有个度,莫非他们家如霜比我们家君尧金贵些?”
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君尧的地址给出去,明知道这个闺女过去准没好事,但还是给了,这是吃准君家不会和他们家为难?!
老太太护犊子的很,真要耍起横来,她才懒得管你什么交情不交情。
君定山见不得老婆子护崽,他君家人就该成为展翅高飞的老鹰,自去经历这社会的风吹雨打。
“什么金贵不金贵,别瞎说话,这事君尧心里有谱,你们别胡乱插手,按照他的意思来就好。”
“我们还能不知道,就你这个老头子多事,矫枉过正,那是生怕孙子占你一点好处。”
“我们年轻那会儿占谁好处了,还不都是自己拼出来的,我跟你说孩子就不能惯,一惯准坏菜。”
“是,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,那我们那会是想靠没得靠,和现在能一样吗?
我们现在大好的条件,适当给予儿孙一点帮助,那是不是两全其美呢?”
君定山摇头:“老婆子啊,你又说错了,我们俩立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帮助。
倘若这样都扶不起来,那就注定是团稀泥,硬扶也没用。”
………
年底,各部门都很忙,姜萌也不例外,忙的连轴转,先前说好的去部队探望,暂时变成一句空话。
为此,君尧特地写信过来谴责姜萌,讲她说话不算话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年底也忙,还来谴责我,打量我离得远没办法控诉你是不是。”
姜萌屈指弹弹信纸,小声嘀咕着重新叠好塞回信封,再存放到挎包里。
等晚上回家,统一收进饼干盒子里。
她忙里偷闲,趴桌上给君尧回信,写她最近的辛苦和想躺平的决心。
还问他:“年关将近,不清楚你这个年有什么打算,若是有空,姜师傅和于师傅诚挚邀请你来家里和我们一起过年。”
正奋笔疾书间,李欣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半阖着眼皮“砰”一下磕桌上。
“嘶,痛痛痛……”
呵,桌子都被震动了,能不痛?反正姜萌听着都替她痛。
钱佳怡轻笑着打趣她:“欸,你这颗脑袋够硬啊,小心给桌子砸个洞,叫你赔钱哈。”
李欣没好气拿眼白回去:“就你话多。”
钱佳怡咧嘴笑,也不生气,家有贤夫,心里那点不平和怨气早被抚平,现在又是一只快乐的小狗。
“说真的,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,那眼皮上挂着的黑眼圈都有这么厚了。”
她先是点点自己的下眼皮,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夸张的距离。
李欣抚摸着脑门上的肿包,她一碰就疼的厉害,闻言,没精打采地说:“我们家来了个小祖宗,那身体奇差无比,天气冷,三天两头病倒。
原本都是我妈在照顾,只不过这两天她也累倒了,我爸和二哥又忙,可不就得我顶上。”
姜萌一听,心里有数了,估计是林洛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