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。”
庄凌述被吓的直接蹦起身,紧紧搀扶住母亲。
“没事,我没事,都是自己吓自己吓出来的。”
庄妈站稳,挥了挥手,示意儿子松开。
“真没事啊?”
庄爸忧心忡忡,朝身后的医院扫去:“要不然咱们去医院里看看。”
“看什么看?我都说没事,你这老头子别没事找事啊。”
庄爸见她还使的了小性子,彻底放心下来,开玩笑说:“看你中气十足的样子,回去得你踩车啊。”
“小样!”庄妈白他。
“成了,不说废话,儿子,小钱那里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
庄凌述很烦,想笑,却笑比哭还难看。
“我本来提了离婚,我喜欢孩子,可他来的真不是时候啊。”
钱佳怡则不然,黑漆漆的夜里,她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抚摸着还没有起伏的肚子,突然大笑出声。
“哈哈——”
“孩子,你来的太是时候了!”
“你是妈妈的贴心小宝,这下看你爸爸还敢不敢离婚。”
黑暗中,她唇角得意上翘。
“他敢提,你爷爷奶奶非得打断他腿不可。”
钱佳怡身怀尚方宝剑,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。
不过很可惜,第二天庄家并没有来人。
第三天,钱佳怡上午盼,下午盼,直盼到眼里的光芒从得意到绝望,依旧没有盼来人。
同样的深夜,同样的寂静,她双眸失神定定看着前方,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。
“……庄凌述,你真的好狠啊!”
虎毒不食子,庄凌述畜牲不如,这是要她带着孩子去死啊!
“啊啊——”
钱佳怡疯癫一样拍着铁门,大吼大叫:“快来人,我要认错,我要写道歉信。”
值守人员早有准备,听她这么说,立时奉上纸笔。
如此明显的行为,愤怒交加中的钱佳怡全然未察,她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奋笔疾书。
翌日,王林收到那封道歉信,放在手心拍了拍。
“他娘的,险些翻车。”
却道是如何呢?
原来王林给钱佳怡定罪后,因为孩子的到来,庄家不得不出手,观其架势,几乎是掀底牌也要给人留下来的那种凶猛。
王林根基如浮萍,虚的很,人家一强硬他就慌了。
这出头的椽子做了,又惨遭打脸,那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