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伟峰抬头看了看站在几米开外的三个当地警察。
他们现在正在窃窃私语,声音很低,所以张伟峰知道他们是故意让他听到这些不欢迎的话语。他们是当地的警察,显然他们不希望重案组的人插手。他们自认为自己能处理好这桩案件。
中心人民公园的管理人员却不这么认为。他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事情,不过就是破坏公物、乱扔垃圾以及非法捕鱼,他知道渝市的当地人没能力处理这件事。
张伟峰是马不停蹄的去坐飞机,横跨了半个中国来到这里的,落地还没来得及去酒店放下行李,就立刻赶到了案发现场,这样他就能在尸体被移动之前赶到。
站在附近某个不耐烦的警察已经勘查过现场了,张伟峰很清楚他们在想什么。他们想自己破这个案子,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重案组的成员。
“当地警方认为这是人口贩卖,”常彦君说,“他们错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张伟峰问道。
他自己也知道答案,但是他想先了解一下常彦君的思维方式。
“她三十多岁了,不算很年轻,”常彦君说,“有妊娠纹,所以她至少生过一个孩子。通常不是人贩子会贩卖的类型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张伟峰说。
“但是那顶假发呢?”
张伟峰摇了摇头。
“她的头被剃光了,”常彦君回答道,“所以不管那假发是用来干什么的,都不是为了改变她的发色或隐藏DNA。”
“那朵玫瑰呢?是某种信息吗?”常彦君问道。
张伟峰检查了一下。
“一朵普通的红色玫瑰花,”他回答道,“在任何一家花店都能买到,我们会追踪这条线索,但是应该不会有任何发现。”
常彦君仔细地打量着他,显然很佩服。
张伟峰怀疑他们找到的任何东西都不会有太大用处,凶手目的明确,有条不紊。整个现场都被布置得有一种病态的风格,这让他感到不安。
他看到当地警察急切地想走近,把事情了结,照片已经拍过了,现在随时都可以把尸体运走。
张伟峰站起来,叹了口气。
“她受过不少折磨,”他悲伤地叹了口气,说道,“看看这些伤口,有些已经开始愈合了,”他严肃地摇了摇头,“有人用那条丝带勒死她之前,已经折磨了她好几天了。”
常彦君也叹了口气。
“凶手因为什么事情很生气。”常彦君说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能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?”一个警察喊道。
张伟峰朝他们的方向看去,其中两个人在小声抱怨。张伟峰知道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了,但是他没有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