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二爷满怀感激之情的翻出第二张信纸:
“范兄,愚弟还有两事相求。第一变卖安家老宅,所得财物全部赠与岳州百姓。第二是将安家废宅中的一具不倒骨尸,厚葬于南山,立碑一块,尽刻英雄二字即可。
二事虽难,但还望范兄尽力而为可。
愚弟段霖顿首再谢。”
看完之后,二人皆感慨不已,仁者无敌义者无惧,二者皆有惊为天人。
此时虽仍是入秋,但炎日的天气仍然是尽职尽责的来到,不过昼夜的温差倒是越来越大了。段霖被凉爽的晚风吹醒,凉爽的风吹拂而过,酒意上涌被熏风一激,热酒化作冷汗出了一身。都说金凤秋凉:当君相思夜,火落金风高,可那善解人意的金风却难解段霖心中的愁意,抬头望着月影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院中坐了整整三四个时辰了,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艰难的站起身,回屋看到屋中的挂历上明天的日期被墨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圈。顿时醒悟过来,明天就是皇上的为虞绫举办的选婿会,不知明天会有谁来呢。
卧榻难眠辗转反侧,窗外的月光射过窗棂照在屋内,段霖心早已飞走,牵动着远在宫中的伊人。
翌日辰时,还在睡梦中的段霖就被街上嘈杂的繁弦急管之声给吵醒,段霖起床草草的洗漱一番,站到衣柜前,尽管不是很情愿还是选了自己最认为拿得出手的衣服,一身墨绿长袍挂在身上,内搭一件天蓝色的内衬,脚上踏着一双步云履,腰挂银勾头插金簪,将那满头的青丝整理的严严实实。
永徽四年,高宗设台于紫云阁含光门前,为公主虞绫招良婿驸马,人流无数川流不息,大会二日长安举庆。
段霖推开门来,手上一松右手扶着的半块门板合页年代久远,被雨淋风吹锈蚀严重今日恰好断裂,段霖眉头一皱,略感不安。捡起地上的门板堵住门口,转身闪入人流,这普天同庆的盛会,孩童们皆是争先恐后,大人们也难得放松。又是场文武二会,人们能看到文才文采之间的辩驳,亦能看到武者之间的博弈,如此盛会自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