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真想去找摊主谈中毒的事吗?”
“嗯,至少得把医药费要回来吧?”
“可你不是说了签了免责协议,还有地头蛇什么的,咱们于情于理都不占上风呀。”
“这得需要点谈判技巧,你在一边听我说即可;对了,那个叫苏柏石的是什么人?”
“我看你早想问了吧?”
“当然,那副狗皮膏药的样儿我看着就烦。”
“那我从头给你说吧:他爸爸是我爷爷以前的老部下,现在在官场混得不错,当上了北冀的驻京办主任,因为早年没少被爷爷提携,所以每次春节都会来探望;而这次高升不久,也是想神气一把,便把全家都带来了。
我过年的头几天和他认识的,大概是初三吧;然后他约我出去玩,去了一家‘加藤病栋’鬼屋,又看了场电影,然后这次算是第二次见面,差不多就是这样。”
“你还和这货去鬼屋了?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?”
“那还不是怕你生气嘛?现在我可是全坦白了,一点藏着掖着的都没有。”
“他有没有趁着黑灯瞎火的占你便宜?比如等你害怕了拉你手什么的?”
“看你这小心眼儿的样,还说呢,苏柏石进去之前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在日本玩过很多次,怎么怎么样的,结果去了全程是被我带着跑,要没有我他根本出不来,我害怕?一共俩人,被吓得一惊一乍的只有他一个。
然后我还告诉他,之所以能这么勇敢沉着,全是跟你学的,你当时是没见这少爷听了这话脸色有多不好,就是那种深深的挫败感。”
项骜出了医院始终绷着的表情在听完这些后终于有了丝松动的迹象,露出一点浅浅的笑意,并道:
“看得出,这人挺傲气的,被你这么说,不挫败才怪。”
“他学习方面算的上个少年天才,家世也很好,所以傲点正常,但我很不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,所以初三那天的对话,大部分都很别扭。
不过有一点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?”
“什么?”
“苏柏石在和你交流时,那种傲气被削弱到几乎没有了,反正和我上次见面时的感觉简直天壤之别;好像你能压住他,而且是压的死死的,从眼神就瞧得出,这小子挺怕你。”
“我接近发飙时的样子要说不怕的那到现在还没碰上过。”
“对!我很乐见这个少爷露怯!”
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走回了“人民街”,找到买“见手青”的摊位,项骜正欲和摊主搭上话聊聊刚才的事,不远处一阵红蓝相间的灯光闪烁而来,紧随其后的是路两旁众人的避让,转头看去,一辆警车开到了跟前。
车上下来两名警察和一个穿便衣的,而这个穿便衣的正是苏柏石。
这边一拍脑袋,骂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