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刘谌几人着手拟定汉兴会的名单,襄阳五郡的政令也如同春风化雨般,悄然发行至每一个角落。这政令一出,犹如石破天惊,瞬间在民间掀起了滔天巨浪。百姓们闻知,此后不再收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头税,而只依据所拥有的田地来征税,这无疑是天大的喜讯。更令人振奋的是,倘若有人毅然选择从军,还可享受免税三年的优待。
此消息一出,周遭郡县的百姓们纷纷议论,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希望。原来,许多百姓的土地早已被世家大族巧取豪夺,自己沦为了无地可耕的佃户,生活苦不堪言。如今,听闻襄阳五郡有如此仁政,百姓们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,纷纷收拾行囊,扶老携幼,向着襄阳五郡迁徙而来。
当他们踏入襄阳五郡,亲眼见证所言非虚,那免税的政令、那从军的优待,一切皆如传闻中那般美好。于是,这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,以更快的速度在民间传播开来,引得更多百姓心驰神往。
与此同时,商引之法的实施,也让襄阳城内的商人们焕发了生机。曾几何时,襄阳城在魏国的统治下,犹如一个沉闷的军事禁区,商贾凋零,市井萧条。而今,随着商引之法的推行,商人们纷纷活跃起来,街市上再次响起了熙熙攘攘的叫卖声,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。襄阳城,这座古老的城市,再次焕发出了勃勃生机。
几日时光匆匆流逝,刘谌三人围坐一堂,开始认真商量起汉兴会的名单来。刘谌心中早有打算,他本意是想自己当个副会长,将会长的重任交给范长生。然而,范长生却一概不同意,他深知刘谌的才华与抱负,坚信只有刘谌才能担当起会长的重任。
无奈之下,刘谌只得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会长的职位,而范长生则甘愿屈居副会长之位。几人又商议了其余堂主的任命事宜。汉源堂的堂主之位,自然非陈寿莫属。他师从大儒谯周,学识渊博,才华横溢,搞起这些事情来自然是手到擒来。
汉维堂的堂主之位,则落在了沐坦的肩上。沐坦出身进奏曹,是专业的情报人员,对于情报的搜集与分析有着独到的见解。由他来担任汉维堂的堂主,无疑是上上之选。
然而,汉儒堂和汉轩堂的堂主任命,却一时无法决定。刘谌沉思片刻,缓缓开口道:“汉儒堂之职,孤建议寻找一位汉室的宗亲来担当。至于汉轩堂,孤心中已有了人选,只是还需先将此人找出。”
范长生闻言,好奇地问道:“汉室宗亲?你打算从你的兄弟姐妹中挑选吗?”
刘谌摇了摇头,否定道:“非也,近处便有一位合适的人选。”
“哦?你说的是新城太守刘亮?”范长生反问道,心中对刘亮的可靠性存有一丝疑虑。
刘谌坚定地点了点头:“正是。如果孤将自己的想法单独告诉他,孤相信他肯定会鼎力支持!至于汉轩堂,孤打算让关彝将军来一趟,与他商议此事。”
不消几日,刘亮便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襄阳。两人见面之后,刘谌热情地说道:“同为刘氏宗亲,君年长于孤,与孤父年纪一般无二,孤便称呼君为叔父吧!”
刘亮闻言,受宠若惊,连忙摆手道:“王爷言重了!你们是高祖的血亲,而我们只是高祖的旁亲,实不敢攀附啊!”
刘谌笑了笑,说道:“叔父在上,且容侄儿把话说完。”接着,他将自己的构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亮。刘亮听罢,心中豁然开朗,大约明白了刘谌的构想及意图。然而,他心中仍有所犹豫,试探地问道:“王爷,为何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鄙人呢?王爷你还有很多的兄弟姐妹,他们或许更合适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