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点安寝,你身子虚。”
“多谢殿下关怀。”
“……”话里话外,全都透着疏离。
如今的场面正是自己所作所为造成的。
他冷着脸看向她两个贴身侍女:“照顾好太子妃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沈晚棠回到寝殿。
今晚这一遭不枉她昨晚白白熬了一夜没睡。
方才离开时,墨淮序看她那眼神 今晚怕睡不了好觉了。
柳絮跟莲心也对视了一眼。
主子果然算无遗策。
她端起桌上的安神药一饮而尽。
柳絮蹲在她身边道:“主子,后院的饶侍妾几乎跟其余人关系相处都极其融洽,众人对她印象皆是整天只知吃喝玩乐,脑子愚笨,嘴巴藏不住事,众人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上。”
“嘴巴藏不住事?”沈晚棠手指轻轻敲着膝盖:“那可就奇怪了,偏偏在我面前嘴巴时而严谨时而无脑,净挑有用的信息。”
天天来她面前卖乖讨好。
时不时跟她透露些关于后院其他侍妾的有用信息。
而偏偏那日沈晚茵与她的谈话内容却是半丁点没有透露出去。
在她面前更是半个字都没有提起。
沈晚棠又问:“她近日与谁走得近?”
“跟后院的洪侍妾走得挺近,两人关系一向好。”
沈晚棠问她们两个:“你知道像饶彤彤这种人最怕什么吗?”
两人摇头。
“捧杀。”沈晚棠手捻起一块蜜饯塞进嘴里。
一个试图营造出与世无争的人,最怕的便是捧杀,在不经意之间帮她增加许多敌人。
就算在会以无辜地形象去讨好,可当两方的目标皆是一致的,都只会隐形之中成为敌人。
沈晚棠任由柳絮莲心帮她脱下衣饰,躺进柔软温暖的棉被之中。
她幽幽地说:“她捧杀我,我捧杀回去,这场游戏才有意思。”
沈晚棠一夜未眠,此刻已经筋疲力尽,四肢的骨头隐隐作痛,她皱着眉头闭上眼睛。
*
墨淮序自她离开之后,独自一人静静地那里,漆黑如墨的眼底一片阴沉 双手紧握成拳,像是在隐忍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