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捂着鼻子问他有没有见到一个带着剑的男人,许江舟回他自己在这儿蹲了老半天,没见到什么男人,有人也不能在这儿方便啊。
从草缝里看着人远去的身影,许江舟长舒一口气,半晌确定不会有人回来了才提起裤子从草里出来。
他刚想牵着驴走,就被那人拦住。
“这位兄台,事出紧急多有得罪。”
许江舟一摆手道:“无妨。”
他和那人一同出了林子来到大路上,那人抱拳道:“方才多谢兄台,在此别过。”
许江舟挥挥手道:“拜拜。”
原本就是他随口的一句话,不料那人却像听到了什么重磅消息一样,瞪大眼睛很是震惊的看着他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这两年许江舟还是没养成处处文绉绉的习惯,尤其是自己认为可以放松的情况下说得还是现代话,但这人的反应也太过了些吧?
“我说拜,再会。”
“你可知拜拜,还可以说GOOD BYE?”
这回轮到许江舟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两年了,他不敢想自己还能听到外语,但以防万一他还要进一步测试。
“乌龟在它的壳里盖了一间房子,然后钻了进去。”
“盖中盖。”
“同一只乌龟把房子拆了,又盖了一间房子,然后又钻了进去。”
“新盖中盖。”
“还是那只乌龟,它又把房子拆了,又盖了一间房子,然后又钻了进去。”
“我靠,巨能钙。”
许江舟几乎哭了出来,颤抖着张开双臂抱住和自己对答如流的人,使劲儿的拍着他的背,自己内心激动到要把人拍死。
“兄弟,你真是我好兄弟啊。”
人生四大喜,他乡遇故知的加强版本,他书遇老乡。
“哥们儿。哥们儿,勒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