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执再次吸了吸鼻子,道:“多谢二位关心,在下只是从外入内,忽冷忽热,故而受了寒。”
粉色衣服的女子也开口了,道:“官人可是早些时候出来的?而后忽见下雪,故而未添衣裳?”
韩执点点头,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这下子,两个娘子就笑了,道:“这位官人当真是木木樗樗,既然明知落雪,何不快些归家?反而要为了些口腹之欲,来这里受寒?”
韩执笑了笑,道:“先前曾答应过的,故而顶着风雪也是要买,不可食言。”
说着,韩执就打算开始挑选糕点了。
两个女子都表示理解,蓝色衣袍的女子说道:“今日偶然搭话,倒是我等不是,奴家赵香香,见过这位官人。”
“奴家陈师师,见过这位官人。”
见到两位娘子行万福,韩执也赶紧回礼,道:“在下韩执,见过二位娘子。”
“韩官人万福。”
随即,只见韩执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,忽然一拍手,道:“你们认识柳永吧!”
“柳永?”陈师师和赵香香和此时都很疑惑,二人相互对视一眼,然后赵香香问道:“他是何人?”
韩执一愣,而陈师师此时也思索了一番:“奴家姊妹二人只是城中花伎,才京中多年,未曾见过这位官人,韩官人可是听说过我们?”
“在下只是个举子,前两日才到京城,只是偶然读过一首《西江月》,故而如此联想。”
赵香香微微蹙眉,问:“什么《西江月》,可否郎君念来听听?”
“有些孟浪,不好念吧?”韩执此时就皱起了眉头,说。
陈师师微微一笑,道:“奴家本是乐女,此词亦非韩官人所写,何惧如此?”
“那在下冒犯了,”韩执抱歉地说完,就开始念道:“师师生得艳冶,香香于我情多。安安那更久比和。四个打成一个。幸自苍皇未款,新词写处多磨。几回扯了又重按。奸字中心着我。”
听完,赵香香顿时就啐了一句:“呸,这般人写的,都是什么淫词秽语。”
陈师师就拍了拍她,笑说:“有什么好恼的,无非同名同姓。亦或者,是我们的名字多人而知呢。韩官人莫怪,这不是说您的。”
韩执连忙摇头,说道:“无事无事,我就是随口说说,二位娘子不必放在心上。让你们听到了这种诗,是在下的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