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的衣服是母亲给做的,行走坐卧相当方便。而且结实耐用,穿了这么几千里路了,硬是没多少损坏。付自安当然舍不得,但也确实旧了。于是把母亲给做的衣服收好,穿上了白玉京最时髦的道袍和大氅。
据说白玉京的人已经魔怔了,天多热都这么穿。
其实这么穿的代表就是南客龄,不过他这种贵公子,身上挂着的那块玉佩乃是法器,寒暑不侵的。寻常人这么穿,看着是气派,但大热天怕是要捂出痱子来。
人靠衣装,付自安穿上正式些的衣服,也还是有些贵气自然流淌的,气质这一块没得说。就是…...千万不能与南客龄做比对。
没办法,人靠衣装嘛。南客龄身上穿的,那可都是南客居最顶尖的华服,质感颜色实在是高到了极点。他大氅上的彩羽孔雀,甚至会变换颜色、时隐时现。
而高杰给付自安找来的……是岭关本地裁缝做的。说真的没把衣服的款式弄错,都算是个见过世面的裁缝。着实无法与南客龄的华服比较。
南客龄到底还是仗义,见好友陷入窘境立刻想办法解围。他从马车上取了一件大氅来。说自己是从未穿过,如果付兄不弃,那就赠予付兄。
那件大氅是靛青底色,色彩神秘深邃。在不同的光照情况下,色彩有不同的表现。黯时威严肃穆,亮时也透出些许锋芒。上面绘染的图案,就出自南客龄的母亲,文大家之手。
画的是蒹葭萋萋孤雁南飞,自有一种苍凉味道。稍有风起,衣服随风摆动,好似是荻穗随风摇晃。穿着它行走两步,肩背上的孤雁似乎活了过来,迎风奋进轻鸣不止。
文大家给南客龄弄的这件大氅,显然是有寓意的。她是想让南客龄这只孤雁,时常想着回南方家里看看。可惜啊,南客龄不